她記得她的同學說過,盧聞禮家好像是徽州鄉下的,但徽派出過很多大軍閥
“有些大人物,視人命如草芥,更別說學生們的前途了。”盧聞禮繼續道。
司玉藻說:“我也覺得有陰謀。不過,還沒有正式發文件呢,未必就是真的,人雲亦雲的事情太多了。”
盧聞禮心事重重點點頭。
兩個人分開,各自去了教室。
司玉藻剛坐下,就有同學跑過來,大聲站在教學樓門口說:“學生聯合會緊急開會,成員九點之前大會議堂集合。”
教室裏躁動了起來。
司玉藻也是聯合會的,不少同學把目光投向了她。
她站起身,看著同學們殷切的目光,表情很認真:“我也反對五校聯合,如果聯合會是說這件事,我會替大家爭取。”
有人拍掌,班上爆發了一陣喧嘩的掌聲。
正好三年級的潘落英和另一名聯合會的委員楊猶自路過,從窗外看到了這一幕。
“這個司玉藻,特別愛出風頭,偏偏這麼漂亮。咱們學校男生占九成,她這樣很容易蠱惑人心。”楊猶自低聲道。
潘落英沒接話。
“她看上去很有野心,咱們得提防她。”楊猶自繼續道。
潘落英這時候才淡淡開口:“杜溪上很喜歡她。”
楊猶自好像被震驚了下,她一時間臉色微白。
潘落英回眸,看了眼她:“你很意外嗎?她這麼美麗,家世又顯赫,不是跟杜溪上很般配嗎?”
“可以前杜溪上明明很喜歡你。”楊猶自咬唇道。
潘落英說:“我對他不奢望,倒是你”
“學姐,你說什麼呢?”楊猶自聲音猛然一提,“我可沒有!”
說罷,她快步往前走,心裏汩汩冒著什麼,攪合得她很不舒服。
潘落英落後幾步,看了眼走出來的司玉藻,發現她班上的同學居然在送她,好像送戰士出征一樣。楊猶自沒有說錯,司玉藻玩弄政治很有一套,她在班上的權威很高,哪怕她隻是小小成員,還是被她的同學們寄予了厚望。
翌日,驕陽從窗簾的縫隙裏照進來,司玉藻睜開了眼睛,就瞧見了外麵的明媚。
她大大伸了個懶腰,就隱約聽到客廳裏有張辛眉的聲音。
她微訝,睡衣都沒有係好就出來了。
果然見張辛眉坐在餐桌前,跟女傭漁歌有說有笑的。
“你怎麼來了?”玉藻問。
張辛眉一回頭,嘖嘖打量她:“衣裳扣好,胸前都沒三兩肉,敞給誰看?”
她隻是露出了溝,並沒有敞開前胸。
她把睡衣重新係住,伸手就想要打張辛眉的腦袋,被張辛眉背後長眼睛似的,提前捉住了她的手。
他把她拉了坐下:“你還敢以下犯上?反了你!”
司玉藻:“”
自從被他自認了叔叔,司玉藻就處處受他的挾製。看在他昨晚安慰了自己的份上,司玉藻才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她對漁歌道:“別犯花癡了,給我盛一碗粥。”
漁歌覺得玉藻是遷怒,笑嘻嘻去端粥了,臨走時還特意瞥了眼司玉藻的胸。
司玉藻說不上多平,但寬鬆的睡衣下麵,的確看不出什麼料,不像漁歌,鼓鼓囔囔的隨時彰顯存在。
“死丫頭!”玉藻作勢要打她,“你也要造反嗎?”
宋遊正好從房間裏出來。
漁歌端了米粥,司玉藻抓起勺子就要吃,宋遊立馬奪了她的勺子:“去刷牙!一大清早不刷牙就吃飯,你惡心不惡心?”
漁歌也說:“換好衣裳,這睡衣好顯胖,張少還在呢,別這麼不講究。”
司玉藻:“”
張辛眉發現,司玉藻被自己帶過來的人吃得死死的,她賤賤的樣子也隻能跟他耍而已,頓時就樂不可支。
他大仇得報,笑得前仰後合。
他是擔心她心情不好,特意過來送她去上學。
沒想到,她的心真的很寬,自己已經調整好了。張辛眉也對玉藻道:“有人推動五校聯合,背後的目的,也不都是那麼純粹。國立綜合大學的校長、院長、主任等等,又是一大批官職,更別說經濟撥款,後頭的利潤很大。長遠來說,自然是不錯的,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