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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橘看了我眼,又歎了口氣:
“她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偏執, 被害妄想嚴重, 整捕風捉影,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就怕自己這點破事被揭發, 影響她爸她爺的仕途。這幾年官場風聲緊,萬一被揪住辮子查起來, 那是一查一個準。所以當官的人人自危,就怕在這栽跟頭。”
“奈奈暴吐事,連累她家裏人事大。而且奈奈脾氣這麼差, 卻能在派對裏有僅次於祁澤愷、紅麗的影響力,也是因為她總借她家族的錢和權給派對成員好處。拿人手短, 人家自然和她站一隊了。”
“原來如此……”
聽完橘的話,我心想中國人還真是,拉幫結派的事哪都一樣。然後又疑惑起來,奈奈既然這麼怕曝光,那就這麼把橘綁進這窄櫃裏, 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萬一弄個三長兩短出來, 那就不是曝光不曝光的問題了, 而是直接法庭見, 牢裏見了。這又何必??
想到這於是我問:“那她這麼關著你,萬一你出什麼事,她也脫不了幹係。難道這些她沒考慮過?”
“怎麼會沒考慮過。”
橘扶著我又試著站了一次,這回總算站直了。她一邊試著走路, 一邊答道:
“奈奈肯定不會讓我們死在這裏的,她這個人雖然衝動零,但還不至於這麼沒腦子。按以前的尿性,我猜她肯定是盤算著等追悼會結束了,就找人來處理我們。不定就把我們麻袋套頭帶到荒郊野外一頓打,再讓我們自生自滅。反正社會上多得是拿錢就跑的混混,到時候就算去報警,警察也很難找著人。”
“以前的尿性……照你這麼,這事以前也發生過?”
“是啊,”橘點頭:“大概一年前吧。那時候派對已經圍繞anna形成一定規模了,也有了很多人。不過你懂得……暴吐最終都會傷害到自己,就比如我。當時我因為長期暴吐,胃嚴重下垂了,而且經常胃痛,最嚴重一次甚至胃出血動手術了。紅麗也停經了一年,而且特別體寒,整個人水腫得厲害。所以有一次聚會紅麗就,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麼,試著改變一下現狀??”
“紅麗看過很多心理學書籍,知道催吐其實是種心理疾病,叫進食障礙,得了這個病,會對身心都造成非常長遠的負麵影響。當時她就提議,利用我們手中的資源去拍個進食障礙題材的微電影,引起社會關注,形成一種幫助患者治病的風氣,這樣間接地讓我們自己也能得到救助了。
“但是這個提議遭到了奈奈的強烈反對。其實她自己因為這個病,也早就把身體弄壞了,心律不齊嚴重,平時速效救心丸都隨身帶的。但是因為她的家庭關係,她堅持認為暴食催吐這個事是正確的,既能享受人生,又能保持完美身材,有副作用就吃藥好了。因為家庭關係,奈奈是我們這群人中間,最不願意改變現狀的那個人。”
“……所以一年前紅麗要拍微電影,奈奈就用手段了?”
“對。當時我和紅麗好不容易找到個願意出鏡的朋友,沒想到沒幾就失去了聯係。後來又等了一,對方隻發來了張鼻青臉腫的自拍照,還有一條短信,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再也沒音訊了。”
“當時我們很震驚,不知道自己這是跟誰結仇了。直到有一回我跟奈奈起了口角,她不心漏了嘴,我們才知道原來是她找人幹的。那次以後我就跟派對一刀兩斷,再也不去了,但紅麗不知為什麼還留在裏麵,隻是再也不提要曝光進食障礙這個病的事了。”
“……”
聽了橘的話,我才知道原來派對過去還發生過這麼多事。但我又不理解了,奈奈為什麼要執著到這種程度??社會上二代三代這麼多,炫富開跑車曬名包名表的常見,奈奈這種為了保守秘密,甚至找黑社會的行為簡直就是一朵罕見的奇葩……
這到底又是為什麼?
想不出原因,沉默半晌我又問道:“……其他先不管,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裏。你有辦法嗎?”
橘伸手抓了抓那頭毛茸茸的橘紅長發,然後在房間裏來回走著:
“照這個情況,外麵追悼會估計要散了,但走的肯定是外圍那些不知情的人。奈奈、祁澤愷、紅麗一會兒肯定會回來。奈奈估計就是找人處理我們,祁澤愷紅麗應該是看我不見了,回來查情況的……所以一會兒這個門被打開,如果是祁澤愷紅麗那還好辦一點,但如果被奈奈搶先我們可就倒大黴了,沒準就被送到哪個荒郊野外挨揍了呢。”
“了嚕!那要怎麼辦!?”
“別急,讓我想想,”看了我眼,橘一臉沉思的貼著牆壁走,同時打量著牆上那些陳舊的海報:
“如果我沒記錯,這些海報後麵就藏著兩把鑰匙,分別是二樓樓梯口的鑰匙,和二樓兩套房子打通的那扇門的鑰匙。要是剛才奈奈沒突然進來,讓人把我綁起來,我早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