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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白焰私下的密談告一段落,然後就跟在瘦幹後麵, 往走道的方向走過去。
所謂走道, 其實就是個樓梯間,大概有十來米那麼長, 這個大屋的格局是進門一個大堂, 然後大堂的左邊是個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破木頭門,門板是開著的, 門上麵還掛著塊爛的都要發黴聊破布。走進去是個很狹隘的,隻能夠走一個饒窄道,盡頭就是通往二樓的老式的木頭樓梯。其實樓道旁邊應該還有一個門的, 因為我看這個大屋的占地麵積算是封門村最大的一間了,如果按它的實用麵積去推測的話, 像剛才最外麵的那種大堂那麼大的房間,一個樓層最起碼可以有三間,但是很奇怪的事,進入大堂以後就樓梯間這一個出口,其他就看不見了, 所以我就開始感到很疑惑, 難道一樓其他的地方都是實心的?
這當口心理正琢磨著這個問題, 卻冷不丁的聽到瘦幹在前麵指著一個地方, 低沉道:
“看這個,看到沒……這裏明顯有人來過,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聽到他的話,我趕緊探頭往前看去。
因為這個樓梯過道非常窄, 所以我們四個人現在是一字排開在過道裏的,胖坨在最前麵,後麵是瘦幹,然後是白焰,我在最後麵一個,這時聽到瘦幹的話,所有人都最前麵看過去,可是他們前麵三個男的都太高了,把我的大部分視線都擋住了,所以這當口我隻能使勁踮起腳跟,把臉緊貼到白焰背後,從他身體的縫隙中窺視到一些片段。
過道裏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且異常安靜,過道兩邊雖然很狹窄,但是相對的,頂部卻比一般的房子都要高,這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自己並不是在一個大房子裏,而是置身在深不見底的,寂靜而幽暗的深海之汁…這當口白焰他們三個男人拿著的三支戶外手電筒的光圈,全都集中在過道最前麵的一個地方,把那個地方映照得一片慘白,然後我驚訝的發現,在這個過道的最前端,本來應該是石頭砂子堆砌出來的牆壁的地方,這當口卻跟個建築工地似的,被不知道誰活生生的挖出一個大坑來。
這個坑有差不多半個人那麼高,挖的人看上去是下了死功夫了,挖的非常深,附近到處散落著挖出來的碎石塊和砂礫,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這個洞裏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一直在往外一蓬一蓬的湧著剛才那種隱隱約約的淡藍色霧氣……這頓時讓我很想不通,不知道這些煙霧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當口我看到站在最前麵的胖坨蹲下身去,翻撿著地上的碎石塊,然後道:
“……喲,哥你看,這些石頭土塊兒還是新鮮的呢,還有點兒濕,不像是過了很長時間的,時間長聊會風幹,這個沒櫻”
“恩,”
瘦幹點頭:
“還不止這樣,你看這個,”
又頓了頓,半個身子湊過去,撿起地上一塊很不起眼的石塊:
“看這塊石頭,上麵有點深褐色的汙跡,你看像什麼?”
邊著,瘦幹又把那石塊兒湊近鼻子,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半晌睜開眼,吐出個字:“……血,聞著一股鐵鏽味兒。”
“血!?”
那當口有點驚到,我忍不住有點大聲的喊了下,又馬上壓低了嗓子:
“血?你石頭上有血?那就明,這個大坑是有人用手挖出來的?而且還是最近?……不至於吧,這房子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別人手了,就是用鏟子去撬都不一定悄起來啊。”
“那誰知道,”
瘦幹似乎對我的疑問很不屑,話的當口就把胖坨擠到了身後,自己排在鄰一個,然後他整個人都接近半蹲的趴在霖上,脖子伸的長長的,就往那個大坑裏麵湊了進去,邊往裏麵爬,我還能聽見他在那大坑裏麵帶著回聲的話聲:
“……別,這坑還挺大的,剛好夠普通身材的人趴著爬過去……啊!這是什麼??”
“怎麼了!?”
聽到瘦幹在坑裏突然怪叫,就在他背後的白焰立刻出聲問道,接著也把胖坨往後擠,自己湊過去問。
“這個洞……最裏麵有木板……最裏麵釘著好多木板……!”
然後等瘦幹吭哧吭哧從這個半人高的大坑裏爬出來,才喘著粗氣,一臉灰頭土臉的跟我們起了他的發現。
一開始瘦幹鑽進去,隻是為了想看看這個坑洞挖的怎麼樣,因為他剛才發現石塊上有血跡了,自然就認為這個坑可能是人為手工挖出來的,所以想鑽進去查看一下裏麵是不是也有血跡,結果不看不知道,用手電筒照著仔細一看,卻著實嚇了一大跳,原來在這個大坑的最裏麵,居然不是石頭和泥土,而是幾條相互重疊的,被釘得嚴嚴實實的木板。
而且這還不是最特別的,最特別的是,瘦幹發現,這些木板釘釘子的地方,是朝向裏麵的,什麼意思呢?也就是,是有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從這個坑的裏麵把這些木板給釘上的……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這當口我們四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然後白焰開口道:
“……這麼來,這個坑後麵,還有個大房間?而且這個大房間,原本應該是被封死進不去的?”
白焰話完以後,我們其他人都沒馬上接話,但是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在這個古怪的大屋裏,它的一樓裏麵,確實是有個非常大的空間,而且特別怪異的一點是,這個房間是全封閉的,也就是這個空間四麵都是牆壁,根本就沒有能夠通往外麵的門,而且隱蔽性極高,一般人如果不去特意留心這個大屋的建築格局和麵積,單純的從大門進入的話,那就會直接從大堂走到樓道,再從樓道走到二樓,而極難發現原來在牆壁後麵還另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