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一口氣把話都說完，停了停給了大家一點整理的時間，沉聲問道：“大家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問題盡管提。”
“可是白局，為什麼從水裏和空氣裏檢測不出鉑爾曼人魚所帶的異常水元素不應該啊……”安靜了一會，文瀾唯唯諾諾地提問道。
白淩沒直接回答，他看了眼一邊搗鼓著一些古怪儀器的萬君滿，叫了聲：“大滿你回答。”
“為了不留下痕跡，他們一定會換水換空氣，小文瀾，隻有苔蘚裏的那一點點才能留得下來，做壞事總是要做全套，不然維修人員一來一測那可就什麼都暴『露』了。”萬君滿三心二意的能力倒是很強，看起來沒認真聽，一張嘴卻是能把事解釋得利利索索的。
“老大，我對目的可能知道一點，”清風忽然開口了，他難得正經一回，一雙桃花眼裏滿是嚴肅，“我聽我朋友說過，這人魚一是拿來當人形異寵觀賞用的，二吧，最近有傳聞人魚心髒的血可以拿來挽救基因改造失敗的人的命。”
“這是什麼鬼話！”一片震驚中，韓玫反應特別直白，她跳了起來，直搖頭，“科學道理呢？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是，誰會信”清風卻沒有糾結於說服大家相信，難得沉聲道，“但是如果一個人的一個家人剛剛因為基因改造喪命，然後立馬聽到這個消息呢？人到崩潰時什麼都不會管的，失去理智，看不清事實，陷入癲狂……”清風的聲音越來越低，表情也越發痛苦起來，仿佛陷入某種令人不適的回憶。
“好了，這也是個方向。”白淩見清風的不對勁模樣立馬低聲喝止了他的喃喃，等他緩過神來才開始布置任務，“文瀾你去查一查最近王城基因改造失敗的名單，還有購進人魚的名單，看一下兩者的聯係，還有從苔蘚生長情況分析一下蓄水時間，對了，把管理那段下水道的人的資料發給我，我得去查查。王城內的人魚不少，也有正規的輸入通道，如果還需要從外邊往裏偷偷運，那就說明供不應求，看來這個傳言影響力很大啊。清風和黑石兵分兩路，清風去問問自個朋友這消息哪兒來的，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黑石，你那些朋友路子野，也請他們幫忙查查。我想是最好不要麻煩翡翠了……這死女人太貴了。大滿準備一下潛入裝備。簡餘和櫻桃去郊區看看有沒有電磁獸留下的其他痕跡，再到異種管理局去親手提取咬死人的電磁獸的dna。冰草和何叔待命。韓玫跟我去趟進出口貿易局和衛生局。”
眾人各自領了命令各自散了。簡餘本想跟著櫻桃走，卻被白淩喚住了：“簡餘等一下。”她站住，轉身看著白淩。
沒想到白淩什麼也沒說，隻是皺著好看的眉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翻起一陣一陣的雲霧，似有千萬思緒，又若隱若現讓人沒有任何頭緒。
簡餘被看的身體都僵住。
“沒事，一路小心，記得保護好自己。”漫長的凝視後，白淩垂下眼睛，擺了擺手隨意道。
“是。”簡餘點點頭，跑著跟上了櫻桃。
“……”冰草在一邊一直注意著白淩，卻沒想看到這樣一幕，她咬了咬唇，別過臉差點掩飾不住『潮』水般襲來的悲傷和憤怒。
那樣溫柔。不是對她。
櫻桃少言，簡餘也少言，兩個人在『性』格上有一些『迷』離的相似之處，一路上基本沒說過什麼話。
簡餘看著櫻桃，覺得對方很像薇薇安家裏的洋娃娃，長的非常精致，個子也小，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冷，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