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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與埃及的交界處。
“說書的,什麼『亂』世賤人,說的太便宜了,那就是賤#,你他媽怎麼不能痛快點罵出來啊!”
“就是,沈家那就是姐姐搞弟弟,哥哥搞妹妹的浪地兒,你還遮遮掩掩的幹啥啊。”
“嘿,你說這些幹巴巴的也沒意思啊,不是,能來點兒讓人興奮的不!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滿足得了隊長嗎!?”
一頂軍綠『色』的帳篷邊,擺著一張在風裏搖搖晃晃“嘎吱”作響的破皮紅漆木桌子,說像是隨時要散架,倒不如說本就是散架的零件隨便用膠帶不走心地綁了拚起來的。
然而這淒涼桌子邊上圍著熱熱鬧鬧的一群熱血肌肉『裸』男。
於是更顯淒涼。
一群『裸』著膀子的粗壯糙漢子鬧哄哄的中心是一襲不合時宜的緋『色』衣衫的俊美男子,此時仍是眉眼含笑,好脾氣地不行,而一個一個粗糙大男人像是終於抓住了什麼機會,『淫』笑著對著美男子『露』著白亮亮的一排牙齒,一個個黝黑汗流的臉上都帶著揶揄之『色』,卻沒有半分惡意。
俊美男子翠眸含春,麵冠如玉,一顰一笑皆若翩翩公子,妖異的桃花眼輕輕一彎,沒有半點慌張和羞惱:“滿意不滿意,你們可以自己去問隊長。”
“問隊長!”其中一個壯漢“嘿”了聲,“隊長人不在!出去巡邏了,我們就想問你!”
俊美男子笑意淺淺的,轉過半張絕美的臉定定地看著出聲者,含了整個初春的眼裏水波流轉:“你剛剛想問什麼?”
搭話的壯漢給那一眼看得心裏直癢癢,下半身瞬間起了反應,又給對方促狹的的笑意『逼』得回了神,反應過來對方的『性』別,心裏罵了句臥槽。
差點給他媽掰彎了。
像是遮掩自己的心虛,壯漢加大了嗓門:“問你晚上能不能滿足咱們英勇無比的隊長!”他剛說完,原本鬧哄哄地一群大老爺們突然啞巴了。
俊美男子很滿意地笑了,目光奇異地越過他,看向他身後。
“隊……隊長!”
忽然有人顫抖著喊了聲。
壯漢下意識地跟著轉頭去看,一看那清瘦嬌小毫無攻擊『性』的身影,頓時背上出了一片冷汗,心哇涼哇涼的。
媽的,死狐狸。
“……”
原本的熱鬧隨著那人的出現消失無蹤。
那個人不緊不慢地大步走了過來,步履穩重冷靜,脊背直挺,個子不高,在一群巨人裏邊可以說是嬌小玲瓏,長相甚至可以說是清秀過分,但渾身的漠然冷清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具牽線木偶,不容人輕視。
這不是軍人該有的氣質。但那人正穿著軍服。
簡餘其實隻是巡邏完隨便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了那麼一句話,看到一圈平時上刀山下火海沒半點動容整天狂帥**炸天的漢子都死寂地站著跟木頭似的動也不動滿臉任君宰割的絕望,簡餘有點想笑,又有點無奈,甚至有點開始反思自個是不是當時立威的時候把人都揍得太狠了。她看向俊美男子,對上那無辜的**的小眼神,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