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詩語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精神也有問題。”沈臨寒又看了霍景希一眼,欲言又止,“還有霍……算了,你好好休息,江詩語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江知暖一直以來都很痛恨江詩語,可是此刻聽說她自殺的消息,心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還莫名覺得沉重,“沒想到她這些年過得也很痛苦。”
“在監獄裏過一輩子肯定生不如死,我倒覺得她自殺的決定很明智,可惜老天沒讓她稱心如意。”沈臨寒抬腕看了下時間,淡淡道,“不早了,要不我送霍景希先回去?”
江知暖看了一眼站在床頭櫃前的小家夥,抿了抿嘴角,低聲道,“就讓他待在這裏吧,以江詩語現在的情況,霍司宸應該有很多事要忙,估計也顧不上孩子。”
沈臨寒聽到這話,眸色又是一閃,不過什麼也沒有說,“行,留他在這裏也好。”
幾天後,江知暖身上的傷一點點愈合,但是遲遲沒有等來霍司宸。
她原本以為霍司宸處理完江詩語的事會來找自己,到時候她打算攤牌,跟他爭小希的撫養權。
但是,他一直沒出現算是怎麼回事?
中午,沈臨寒來給她送午飯,江知暖忍不住問道,“哥,霍司宸呢?他該忙的事應該都忙完了吧?怎麼沒見他來接小希回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臨寒又看了她一眼,轉頭看了一眼趴在茶幾上畫畫的小家夥,“小希,你阿姨的點滴吊完了,你幫忙去找醫生來拔針好不好?”
“好。”霍景希放下手裏的畫筆,很乖巧地離開病房,去找護士。
病床的床頭有緊急按鈴,想找護士隻要按鈴就可以。
江知暖知道沈臨寒是故意支開霍景希的,忍不住問道,“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臨寒沒有答話,而是走到病床前,把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她,“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江知暖翻看文件,當看到頁眉上寫著的‘股份轉讓’幾個大字時,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霍司宸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我?”
沈臨寒沉默了良久,長長歎了一口氣,“霍司宸將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全部都轉到了你的名下,另外他還把霍景希的監護人轉成了你。”
江知暖更震驚了,囁嚅地動了動唇瓣,“為、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嗯,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沈臨寒對上她的視線,靜默了兩三秒鍾,輕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小暖,江詩語現在還躺在重症病房裏,而霍司宸為了贖罪把小希也還給你了,你的事都辦完了,我們離開華城吧。”
“離開?”江知暖低低重複著這兩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好像並不是很想走。
“小希這幾年沒少受江詩語的欺淩,他心裏估計會留有陰影。我在美國認識一個很有權威的心理醫生,等你身體康複,我們帶小希去看醫生。”
江知暖抿了下嘴角,“我們帶小希離開是不是應該跟霍司宸商量一下?”
沈臨寒眼底有什麼神色一閃而過,隨即語氣如常地回道,“沒有必要,他既然讓我轉交這些文件給你,大概也是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