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一旁的王皇後看不下去過來插嘴道:“亦兒隻不過是在關心皇上,皇上病了怎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就來看,這若是不小心被傳了出去,豈不是霍亂了人心。”
星墨華原本就不算太好的俊顏此刻更陰鷙的幾欲能滴出水來,他涼薄的唇輕起:“王皇後能說出此番話,就證明已是對朝政有了掌控,此時本殿有理由懷疑造成這一切現象的當與王皇後脫不了幹係。”
“你放肆!”星懷亦一下橫在他們之間,指著星墨華的鼻子嗬道:“作為晚輩你竟然對母後用這種質問質疑的口氣,簡直就是目無尊卑,不孝至極。”
“孝?”星墨華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底底的輕笑了幾聲,隨後寒涼的道:“本殿幾日前就曾說過,這裏,在這個偌大的皇宮之中能讓本殿敬佩的除了父皇便是母妃。
父皇為江山社稷勞心費神耗盡了一生,母妃為堅守內心的一方淨土幾十年,從沒有為名為利而放棄過初衷。而你的母後又有哪裏是可以拿得出手來讓人發自內心的去敬佩,嗯?”
善妒,自私,看看這後宮有幾個健全的妃子就能推斷出王皇後的人品。
星墨華的挑釁和毫無情麵,讓大殿內的氣氛刹那間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王皇後尊容的臉上微僵,她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麵前的星墨華,往日裏他雖說總是對自己淡淡涼涼,但還從未有過如此過分之舉。
他這般當著眾人的麵來詆毀自己,是當真將皇上看做是死物了嘛。
好,很好,等下就讓他看看他最應該敬佩的人是誰。
“太子你放肆!”王皇後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內心的怨懟努力的平息下來,操著一口慈母對兒子失望的語調道:“皇上如今躺在那裏可憐至極,你卻是就這般迫不及待的不顧情麵的耍威風,你是當真就認為皇上醒不過來了嘛。”
“母後說的對,父皇纏綿病榻極需要靜養,大哥竟然這般不管不顧對母後痛聲指責,擺足架勢不說還帶了府醫前來為父皇診脈,你這是要去確定父皇的病情,好急著去耍威風嘛。”星懷亦也立馬跟著王皇後對星墨華的關心,幾經曲折,勢要將星墨華帶上叛逆不軌的道路上。
星墨華深邃的眸子緊盯著王皇後與星懷亦看了片刻,隨後又側眸將探究的視線在星熙帝身上掠過,隨後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本殿已多日未曾前來給父皇請安,而王皇後和二弟日夜與父皇相伴,如今父皇突染惡疾,且眾太醫束手無策,本殿出於常理帶民間名醫探脈診治實屬正常,卻不知二位一味的阻攔又是為何?”
“父皇龍體矜貴豈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就能上前摸脈的,大哥未經請示便私自帶府醫進宮,二弟才要為大哥的做法帶上引號。”星懷亦對星墨華依舊是不依不饒,就是鐵了心的要將不軌的屎盆子扣在星墨華的頭上。
“父皇如今昏迷不醒,二弟隻是一味的講究規矩,著實讓本殿擔憂你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