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拍拍自己的胸口：“哎喲葉老師，還沒人敢和先生這樣嗆嘴過！”
小寶呆呆地望著葉青。
吃完飯。
張媽拿著小寶的換洗衣服來到浴室。
葉青笑眯眯地擼起袖子，小寶嘟著嘴不悅地站在一邊。
張媽放好衣服，笑著離開。
葉青給小寶洗澡，小家夥羞紅了臉，捂著自己的小傑寶。
“哎喲，還害羞了？”葉青揉揉他的臉，將他抱進浴缸。
小寶嘟嘴，奶聲奶氣地問道：“女人，你有孩子嗎？”
葉青手一頓。
小寶眨巴著眼睛盯著她。
葉青微微一笑，狠狠撓他的腋窩。
小寶夾緊胳膊咯咯直笑，“癢癢！”
葉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寶貝，你媽媽呢？”
小寶嘟嘴：“我沒有媽媽。”
葉青摸摸小寶的頭，真是複雜的家庭，父親對孩子冷血，母親是個迷。
洗完澡，小寶從櫃子上拿來一本童話故事書，“這是爺爺給我買的。”
葉青接過來，翻開，全部都是注拚音的漢子，還配有圖畫。
小寶掀開被子躺到床上，“你一定要讀到我睡著之後再離開。”
“為什麼？”葉青趴在床頭，替他掖好被子，“為什麼一定要等你睡著？”
小寶嘟嘴。
葉青笑道：“難不成，你害怕？”
小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葉青突然將小寶連人帶被抱進懷裏。
小寶有些透不過氣，但沒有反抗，睜大圓溜溜的眼睛，連氣都不敢喘。
“真是個又慫又任性的小屁孩。”葉青有些感傷地抱緊這孩子。
她想到自己還沒見過麵就死去的孩子，心裏隱隱作痛。
不知道為什麼，和小寶在一塊兒，總能讓她心情平靜下來。
她覺得自己把對那個死嬰的感情替代到了小寶身上，所以她打從心眼裏心疼這孩子。
下意識就想多疼愛小寶。
葉青一邊讀故事，一邊輕拍小寶，“小熊高高興興地朝家裏跑去，正跑著，忽然一陣風吹來......”
不知道讀了多久，葉青忍不住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小寶呼吸均勻，已經熟睡了，她輕輕在小家夥額頭上吻了一下，“孩子，做個好夢。”
從別墅出來。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那裏。
聶政坐在駕駛座上抽煙，深邃的目光盯著她。
“上車，我們談談。”
葉青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住哪裏？”
葉青報了地址。
聶政盯著前方，專注地開車，偶爾有一絲燈影打在他冷硬的臉上。
“聶先生，你要和我談什麼？”
聶政沒有說話。
葉青白了他一眼，她討厭這個男人。
到了她所住的小區樓下。
聶政將一張支票遞給她，“隨便填。”
“什麼意思？”葉青挑眉。
“我們做個交易。”聶政偏頭看著她：“隻要你能讓那孩子搬去老宅住，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葉青感到不可思議，聶政真的是聶小磊的父親嗎？
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親生父親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的孩子？
葉青抿唇不語。
聶政點了根煙，支著頭靠到椅背上靜靜等著。
“你知道小寶為什麼要弄壞那隻鋼筆嗎？”
“葉小姐，你隻要回答我同意還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