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廚房收拾好，葉青看了看手表，都快晚上十一點了。
這麼晚，翠湖附近恐怕很難攔到出租車。
葉青看向沙發上悠閑喝咖啡的聶政，有些惱怒。
可恨，這家夥沒有表現出一絲要送她的樣子！
葉青咳嗽一聲：“聶先生，我該走了。”
“恩。”聶政盯著電視機，抿了一口咖啡。
葉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現在恐怕沒有出租車了。”
“恩。”他紋絲不動。
“嗬嗬，翠湖這麼遠，又這麼偏僻，走回去好像挺難的，你說是吧？”
“恩。”
葉青咬唇：“聶政，要不是因為給你做飯，我也不會這麼晚回家，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聶政這才偏頭看向她，沉靜地說道：“那就留下來。”
她一怔，不悅地說道：“怎麼可以，我還是要回家的。”
聶政冷笑：“放心，我不是豺狼，對你沒興趣。就算我現在送你回去，到家也淩晨了，你還要洗漱，也要花不少時間，你明天不是要早起？”
葉青猶豫。
聶政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一樓角落的房間，冷聲說道：“你今晚睡那，我也不用擔心，半夜被你突襲了。”
葉青呸了一聲，“誰會半夜突襲你！”
經過一番沉思，葉青還是留了下來。
好在這裏什麼都有。
葉青將房門鎖上，然後去浴室衝涼洗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浴室出來，似乎客廳已經沒有電視機的聲音了。
葉青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確實沒有聲音，那家夥應該上樓了。
她正要轉身去睡覺，就聽見門邊響起他的聲音。
“葉青。”
她嚇了一跳，疑惑地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出去，門外沒有人，難道自己聽錯了？
聶政坐在房門外，靠在門上，點了根煙抽上。
葉青聞到一絲煙味，“聶政，你在外麵嗎？”
“恩。”他淡淡道。
“你上樓去吧，我要睡了。”葉青蹲下身，她聽出聶政應該是靠坐在她門邊。
“恩，你去睡吧，我不吵你。”因為抽煙，他聲音有點啞。
葉青也想不管不顧地去睡覺，但身體就是很誠實的定在那裏，她歎了口氣也坐了下來，和他隔著房門背靠背。
好在地上鋪著柔軟幹淨的地毯，坐著也很舒服。
聶政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深邃地眸子盯著牆上的一副油畫，“葉青，你睡著了？”
葉青翻了個白眼，“沒了，你在外麵坐著，像門神一樣，我怎麼可能睡著！”
聶政曲起大長腿，輕笑：“你也坐在門邊？”
“恩。”葉青掩著嘴，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葉老師。”
“恩？”葉青疲困地眨了眨眼睛。
“葉老師。”
“幹嘛！”葉青蹙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為什麼要做老師？”聶政忽然問道。
葉青怔了怔。
“為什麼是幼教？”
葉青沉默，困意被聶政突如其來的問題驅散。
她麵無表情，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毯。
聶政將胳膊搭在膝蓋上，“怎麼不說話？你似乎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