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陸顯看向她，問道。
齊琪一怔，眼眶紅了。
她懊惱地咬唇，為什麼直到現在，陸顯一句簡單的話，還能左右她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笑道：“還行，有幾個大公司都讓我去麵試。”
“我相信你的能力。”陸顯像長輩，又或是前上司那樣的口吻對齊琪說道。
“謝謝。”齊琪也禮貌地客套。
然後，沉默。
“去哪？我送你。”
她笑道：“不用，我也不是很急，慢慢等車吧。”
自始至終，她都沒看過他一眼。
左等右等，出租車就是不來。
齊琪垂下頭，絞著手指玩。
她忽然想到剛剛那個麵試女官的話。
齊琪鼓起勇氣說道：“陸總，不，陸先生，對不起，在柏林的時候給你造成麻煩了。”
陸顯沉默。
齊琪繼續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做出那樣的事，說實話，很丟臉，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臉。”
“給你造成不好的回憶，很抱歉。”
沒有聽到陸顯的回答。
齊琪笑了笑，陸顯一定不屑於搭理她，那晚他冷漠的拒絕，眼裏的冷酷，無疑是判了她死刑。
反正，她隻是想把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說出來就舒坦了。
齊琪呼出一口氣，鎮定了很多，也不再說話。
沉默繼續蔓延。
經過的出租車沒有一輛空車，而陸顯的特助也遲遲未將車開來。
對於沉默的兩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煎熬。
忽然響起手機鈴聲。
齊琪下意識就想去拿手機，但轉即發現，這不是她的鈴聲。
陸顯掃了眼屏幕，接起電話。
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的聲音，齊琪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阿顯，我上次和商量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你到底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離婚？”
陸顯眸光沉沉的，氣息有些冷。
這種冷，讓齊琪忍不住偏頭去看他。
陸顯沉聲道：“媽，我們的事，你別管。”
電話那邊的付敏氣道：“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管你嗎，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郭蕊有什麼好，和阿政不清不楚！”
陸顯閉了閉眼，按住眉心：“和阿政無關。”
付敏哽咽：“你就知道為聶政著想，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
這時，一輛摩托車橫衝直撞從側麵飛速駛來。
“陸總，小心！”齊琪想也沒想，撲到他身前，將他推向後。
陸顯也拉了她一把，以免她被撞到。
那輛摩托車已經開走了。
齊琪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真是找死的飛車黨！害人害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阿顯，你旁邊有女孩子的聲音？”
陸顯道：“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齊琪身子一僵，雖然不知道他和電話裏的人在聊什麼，很明顯，他說‘一個認識的人’指自己。
齊琪笑了笑，原來她隻是一個認識的人，連前下屬都不算。
齊琪麵無表情，站得離他遠了些。
陸顯偏頭看了眼齊琪，眸光黯淡。
“你撒謊，那個女孩是什麼人？阿顯，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付敏的聲音十分激動，甚至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