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從秦嫣然的公寓出來，忽然感到頭部有些沉。
乘電梯下了樓，再次遇到大堂的保安。
那個保安見聶政出來，鬆了一口氣。
“先生，我勸你以後離那位秦小姐遠點，”保安指了指自己的頭：“她這裏好像有點不正常。”
聶政沉聲道：“她的事和我無關。”
保安道：“先生，你這樣說就對了，別看她長得漂亮，有一次晚上，我從墓園經過的時候，發現她往裏麵去了，似乎在挖什麼東西，你說她大半夜去墓園挖東西是不是有病？”
聶政沒有搭理保安，他隻想趕快離開這個讓他厭惡的地方。
上了車，聶政將額抵在方向盤上，覺得頭有些痛。
也許是最近工作太累，今晚他幻聽多次。
和秦嫣然耗了半天，已經很晚了。
還得給葉青買點宵夜帶回去。
聶政正想著給葉青買什麼好，頭又開始發暈了。
車行駛在馬路上。
經過的車輛，似乎都變成了歪七扭八的形狀。
他搖了搖頭。
忽然前方一輛車的車燈照向他，因為頭暈的關係，聶政反應遲了半秒才猛地將車轉向，但來不及刹車，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頭部狠狠撞到方向盤上，鮮血從額上流下來，聶政悶哼一聲，意識漸漸渙散。
他本能地想去開車。
腦中裝的全是葉青，葉青的身影，葉青的宵夜，他隻想快點見到她。
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聶政暈暈乎乎地開動車，猛地再次撞到樹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似乎聽到耳畔傳來多種聲音。
聶政疲憊地睜開眼，眼前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葉青？”他虛弱地再次閉上眼睛，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
葉青握著他的手，眼眶紅紅的，聲音哽咽：“醫院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
聶政咳嗽一聲：“這是哪裏？”
她看著聶政這樣虛弱，眼淚奪眶而出，“我們在救護車上。”
“對不起，我還沒給你買宵夜......”
“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吃。”葉青將他的手放到臉上：“你想吃什麼？”
聶政虛弱一笑：“我不要串串...”
葉青哽咽：“好。”
“不要路邊攤......”
“我帶你去吃貴的，我請客。”
聶政的眼睛一直閉著，又咳嗽一聲，笑：“你那麼窮......”
“我有私房錢，”葉青心疼地看著他：“是不是很疼？”
聶政動了動手指，上麵被葉青的眼淚沾濕：“你哭了...”
因為他這句話，葉青眼淚流得更凶了，咬著唇不然聲音溢出。
“哭什麼...”聶政輕聲說：“我又沒死...”
葉青哽咽：“你別再說話，馬上就到醫院了。”
“葉青？”聶政忽然叫道。
葉青將手放到他臉上：“我在這裏！”
醫護人員一直在給聶政止血。
陸顯沉默坐在旁邊，眸光凜冽。
聶政虛弱地說道：“我討厭醫院...”
葉青道：“有我陪著你，還有陸先生，他也在這裏！”
“老陸？”
陸顯沉聲道：“阿政，等你好了再說。”
聶政停頓了一下，說道：“阿顯，你答應我一件事......”
他虛弱地抬起另一隻手。
陸顯會意，湊到他麵前。
聶政用隻有陸顯才聽到的聲音說道：“答應我，和郭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