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醉，阿顯，我隻是好寂寞，你多陪陪我好不好？”郭蕊去扒他的衣服。
陸顯拉開她的手站起身：“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快點，我餓死了。”郭蕊又倒了杯酒，一杯一杯往下灌，臉色越來越紅。
陸顯走進廚房，手撐在大理石台上，垂頭盯著漫布各種紋理的台麵。
齊琪......
“阿顯，你快點！我餓死了！”郭蕊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陸顯又站了一會兒，才開始行動。
他漠然地操刀做菜，簡單做了一份西式牛排。
“怎麼隻有一份？”郭蕊不滿地走過來，腳步虛浮，顯然酒喝得有點多。
“我不餓。”陸顯拉開椅子坐下，點了根煙，靜靜地抽煙。
郭蕊將椅子拉得震天響，似乎在發泄她的不滿，然後才坐下拿起刀叉，又立馬扔掉，神色煩躁：“阿顯，老是牛排，我都快吃膩了，而且切得好麻煩！”
陸顯吐出一口煙，用夾著煙的手將盤子移過來，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
郭蕊喝了口紅酒，揚起嘴角：“阿顯，還是你對我最好，阿政最近都不理我。”
“可以了。”陸顯將盤子移過去，重新開始抽煙。
“阿顯，再給我拿點酒來嘛。”郭蕊撒嬌。
陸顯走到吧台那裏，熟練得給自己泡了一杯柚子水，然後拿了一瓶酒精含量極低的幾乎是果汁的葡萄酒，重新回到桌邊。
郭蕊看著他，“阿顯，你怎麼又喝這種柚子水，你以前都喝咖啡的？”
陸顯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愛喝也沒辦法。”
“你什麼時候愛上柚子水的？”郭蕊給自己倒了杯酒。
陸顯不說話。
郭蕊站起身，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的：“幹杯！”
她一口喝幹，然後開始吃牛排：“阿顯，那個葉青，上次在雅樓見到的，你還記得吧？”
“恩。”他繼續抽煙。
“她有個好朋友，叫齊琪，也喜歡喝這種柚子水，滿屋子的柚子味，臭死了！”郭蕊嫌棄地說道。
隔著煙霧，陸顯的神情有點不真切，看不太清。
郭蕊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刪了她一個照片文件夾，她就哭了，你知道嗎，那個照片文件夾竟然設定了密碼，還不讓人看，真是有病，活該被男人甩！搞不好，裏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陸顯將煙蒂扔到煙灰缸：“我去書房。”
郭蕊沒再出聲。
書房很大，擺放簡潔，整齊有序，如同身處軍營一般，看得出主人是個非常嚴謹的人。
收藏品也不少，又幾把名貴而珍稀的名刀，最遠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
還有過去戰友留下的東西，各種型號的槍支，彈殼。
軍人的墨綠色。
他拉開墨綠色的窗簾，盯著窗外，天已經黑了，點點繁星布滿夜空。
陸顯靠著椅背坐下，支著頭，凝視著手機。
一條一條地翻看著已經看了無數遍的短信。
[你在哪裏？]
[是不是正在開會？]
[回家了嗎？我過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你家在哪裏，上次你說要帶我去你家結果沒去成，當然我並不是真的想去你家啦，隻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平安無事。]
[你怎麼不回我短信？]
[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月光移動了位置，陸顯的神情被黑暗吞沒。
他將手機重新放回桌上，點了根煙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