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家庭背景都幹淨吧？”郭蕊忽然問道：“現在很多學校收黑戶學生，如果你們學校也是這樣，那我不就不投資了。”
主任笑道：“郭小姐，我們學校的孩子家裏條件都很好，這裏的學費也不是一般家庭能負擔的。”
郭蕊忽然彎腰靠近妮妮：“你父母是誰？”
妮妮往葉青後麵縮著。
葉青終於忍不住了，冷聲道：“郭蕊，你究竟想幹什麼？”
郭蕊冷笑，瞪著妮妮：“我就是覺得這孩子看著不怎麼光明正大，像是偷偷摸摸生出來的！”
“郭小姐！麻煩你尊重我們的學生！”這聲暴喝不是來自葉青，竟然來自主任。
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怒容滿麵。
郭蕊瞪著她：“你算什麼身份，敢和我大小聲？”
主任冷笑：“郭小姐，我們馳飛幼兒園好歹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連鎖品牌，不乏大的投資和讚助！”
郭蕊怒道：“我就懷疑這孩子背景不幹淨！你們學校也不幹淨！”
主任怒道：“這孩子是陸家的，你敢和陸家這麼衝嗎！”
郭蕊瞪大眼睛，身子顫抖。
她惡狠狠地瞪了眼妮妮，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學校。
葉青將淚流滿麵的妮妮摟進懷裏：“妮妮，她是個瘋子。”
妮妮沒有說話。
——
另一邊。
齊琪來到畫廊，今天，她就要正式上班了。
店裏隻有苗淼，付敏不在。
“付阿姨呢？”齊琪問道。
苗淼神情有些懨懨的：“陸夫人一般很少出現在這裏，她有很多活動。”
齊琪一驚：“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苗淼疲憊一笑：“齊小姐，您還需要做什麼嗎？您是陸家未來的兒媳，直接享福就可以了，經營這個畫廊也不過是陸夫人的私人興趣，她根本不管能不能贏利，您完全沒必要緊張，也不必太過認真。”
齊琪打量苗淼，發現她黑眼圈很重，臉色也很蒼白，精神狀況不怎麼好。
“苗淼，你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我這裏有藥。”
苗淼眸光有些渙散，聽到齊琪的話，眼圈一熱：“齊小姐，我隻是有點累，沒有不舒服。”
齊琪道：“要不你在沙發上睡一覺，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苗淼愣愣地看著她，忽然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齊琪一怔，“你哭什麼？”
苗淼哭了半天，接過齊琪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我想回老家了，我覺得在A城太累了，有點承受不住了，我本來就是小地方的人，何必來大城市受歧視。”
兩人坐到沙發上。
齊琪看著苗淼，她是A市本地人，不太能理解外地人的心情，但看得出苗淼確實心很累，平時似乎繃得太緊了。
“我昨天見你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想走？”齊琪若有所思：“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好像在昨天見到我之後，就有些反常。”
苗淼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齊琪問道：“是不是你對我這個空降兵有意見？”
苗淼不言語。
齊琪道：“我不懂畫，你是美院畢業的，可是我卻能騎在你頭上，你心裏有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