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喬姐。
“她在裏麵，精神崩潰了。”喬姐眼眶紅紅的：“我已經報了警，也讓保鏢出去找妮妮了。”
“你早就知道妮妮是她的女兒？”葉青看著喬姐。
喬姐點點頭。
葉青往裏走去。
韓美琪呆呆坐在角落，把自己抱緊。
葉青俯視她：“你女兒失蹤了。”
韓美琪沒什麼反應。
葉青冷冷地看著她：“你沒有逃避的資格。”
韓美琪將眸光轉向她，惡狠狠地瞪著她：“連你也要來罵我？罵我是賤人？是那個男人欺騙我，為什麼要我來承擔過錯！難道就因為這樣，我連逃避的資格都沒有！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們才甘心！”
葉青深吸一口氣：“你不能逃避的理由隻有一個，因為你是媽媽。”
韓美琪眼淚滑下來，她抱著頭，吼道：“我不該生下她！”
“你已經生下了她。”
“我後悔了！”韓美琪又哭又笑：“葉青，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懂我被那個男人欺騙，你不懂每次看到妮妮我就想到那個男人！”
韓美琪捂住頭，哭得很大聲：“為什麼我遇不到一個愛我的男人！”
葉青冷冷地看著她：“像你這種女人，沒資格媽媽。”
韓美琪發瘋般地吼起來：“你什麼都不懂，我那時才二十歲，我有多害怕，你不知道做一個未婚媽媽有多可怕！”
葉青眼眶紅紅的，眼淚滑到無表情的臉上：“我為什麼不懂，韓美琪，我也做過媽媽。”
韓美琪呆住。
葉青眼淚不可抑製地流著，她麵無表情，但聲音顫抖：“生下來就死了，我當時十八歲。”
“對方是......”
“不認識，黑暗中，我們看不見對方。”
韓美琪的眼淚也掉下來，她怔怔地盯著葉青：“你想要那個孩子？”
葉青和她對視：“想要，我很想要我的孩子活下來，哪怕用我的命交換。”
韓美琪靠到牆壁上。
葉青握住她的胳膊：“韓美琪，我明白你的。”
韓美琪失神地搖頭：“你不明白。”
“你不想讓妮妮做私生女對不對？”葉青看著她。
韓美琪抿著嘴，哭起來。
“你後悔生下這個孩子，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因為你愛這個女兒，對不對？”
葉青搖晃她：“美琪，你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告訴你的孩子，你愛她，你不要像我一樣，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痛苦！”
“妮妮...妮妮......”韓美琪發瘋般跑出去。
喬姐也跟跑出來，猛地頓住腳步：“妮妮......”
葉青驚道：“艾文？”
艾文牽著妮妮走到韓美琪麵前。
“艾老師，你怎麼會......”葉青問道。
艾文笑道：“我正在湖邊畫畫，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她說她媽媽是韓小姐，我就送她回來了。”
韓美琪蹲下身，整張臉布滿淚痕：“妮妮，是媽媽不好。”
妮妮伸出小手，替她抹掉眼淚：“媽媽，我愛你。”
“妮妮！”韓美琪緊緊摟住她。
喬姐將頭靠到葉青肩上，捂著嘴哭著。
葉青看著緊抱在一起的母女，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