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六點，飛弗蘭市的航班，現在也沒多少時間了。”
葉青不肯放手：“你先告訴我，你去弗蘭市做什麼。”
齊琪道：“去找王巴丹的前妻。”
葉青一愣：“那個原配，她不是死了嗎，不是自殺了？”
齊琪蹙眉：“她沒死，她肯定沒死！”
“你怎麼知道她在弗蘭市？”
“等我回來再說。”
葉青還是不肯鬆手：“你和陸先生說過了嗎？”
“你千萬別告訴他，”齊琪掙開她的束縛：“他現在肯定很忙，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算我拜托你了葉青。”
葉青怔了下，不由自主地給她讓了道。
“我畢竟在那裏留學四年，可心也會去接我，你放心吧。”齊琪帶上門離開。
A城到弗蘭市的航班就要起飛。
齊琪坐到自己的位置，抱著包包疲憊地眨了眨眼，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來時，窗外有些陰沉。
齊琪看向飛機上的電視屏，電視上正在播放陸氏集團的新聞。
她立刻戴上耳機。
女主播的聲音清晰悅耳。
陸氏集團宣布了未來十年會持續在科研領域投入，研究人工智能，並且終於拿下了談了三年的關於柏林高科技企業的收購案，穩定了股東和市場的信心，陸氏集團的股票跌勢止住了！
不過陸氏集團的市值還是蒸發了上千億。
電視上播放著陸顯的鏡頭，高大，英俊，沉穩，沒有一絲慌張。
齊琪露出一絲笑意。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在弗蘭市降落。
因為時差的關係，弗蘭市仍然是白天，但天氣不怎麼好，有點陰沉，快要下雨的樣子。
出了飛機場，琪琪四下張望著，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輛豐田旁的程可心。
程可心穿著白色呢子大衣，就像醫生的白大褂，直長的黑發隨意紮在後麵。
作為一個醫學院的研究生，與她清秀沉靜的麵容不同的是，程可心喜歡飆車。
“你又換車了？”齊琪坐上車。
程可心聳聳肩：“上一輛報廢了。”
“畢業之後回國嗎？你們現在就可以找醫院實習了吧？”齊琪道：“A城畢竟有你的家人，回國之後，我們三人又能在一起了。”
家？
程可心腦中忽然閃現出五年前的那件事，那些讓她想忘而不能忘的畫麵。
醫院......
鮮血......
手術台上的屍體......
媽媽的哭聲和罵聲......
還有那個女人刻薄的話語......
家？自從五年前那件事，她的家就散了，她逃到弗蘭市，逃離A城，卻始終逃不過那要將她吞噬的悔恨！
程可心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了根。
齊琪不再說話，每次隻要談到回國，談到家，可心就會失控，雖然外表依然沉靜，但她顫抖的手是騙不了人的。
齊琪隻知道可心家是做生意的，家裏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族，但也算富裕，除此之外，可心沒有談過任何其他有關她家裏的事。
就在這時，齊琪的手機響了。
“阿顯？”
程可心怔了怔，看向齊琪。
電話裏傳來陸顯低沉的聲音：“你沒去畫廊？”
“我和伯母請了假。”
“你不舒服？”
“沒有，你別多想。”
“對不起，最近會比較忙，沒時間陪你。”
齊琪笑道：“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我們家阿顯比誰都帥，還那麼上鏡。”
陸顯笑出聲：“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