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人沒有回應。
葉青瞪著那條長影子：“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會心軟，告訴你，待會你就是凍死，困死，我也不會讓你進我的公寓！”
後麵的人還是沒說話。
葉青蹙眉：“你啞巴了！”
葉青咻地轉身。
後麵的男人不是聶政，而是一個中年禿頭男人！
她愣住，下意識脫口而出：“禿子？”
中年男人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往前走去：“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
聶政站在一個路燈下麵，笑出聲。
葉青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大踏步離開！
上了樓，進了公寓，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葉青打開電視，今晚齊琪和陸顯在一塊兒，肯定不會回來了。
她心跳得有點快，總是情不自禁去看大門。
那家夥不會真的在外麵吧？
葉青抱住抱枕，逼迫自己不去想聶政。
盯著電視機，腦子裏卻不由自主浮現聶政打噴嚏的樣子。
葉青發了會兒呆，索性關了電視，將房間的門關了睡覺，將聶政，將所有的事，都與自己隔開。
就著月光，她盯著鍾上的指針。
已經這麼晚了，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葉青歎了口氣，認命地爬起來，將大門拉開。
不出所料。
聶政蹲在她家門外，看上去快要凍死的樣子，不由得讓她想起賣火柴的小女孩。
聶政見葉青開了門，立刻起身往裏走。
他將葉青的被子拖出來，圍住自己。
葉青抱著胳膊，坐到沙發上。
聶政見她有些不高興，默默地坐到她旁邊，將被子捂緊：“葉老師，我有點口渴，能給我一杯熱水嗎？”
葉青起身給他倒了被稍微熱一點的溫水。
“謝謝。”聶政雙手握住杯子。
葉青盯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像個孩子。”
聶政一怔：“說誰？”
葉青挑眉：“說你。”
聶政將杯子放下，握住她手腕，將她一把拉坐到腿上，“誰是孩子？”
葉青臉紅如血，隻覺得手上熱熱的。“你......”
聶政按住她的手，眸光轉深：“誰是孩子？”
“沒...我說錯了...”葉青推了他一下：“你先放開我...”
聶政隻覺得她身上軟軟的，用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
葉青神情一變，臉色蒼白，“聶政，你放開！”
“葉青...”聶政扶住她脖頸，張口吻住她。
“唔...”葉青身子有些抖，臉色更白了。
她移開臉，喊道：“我讓你放開！”
聶政愣了一下，鬆開她。
葉青坐到旁邊，抱住自己，呼吸有些急促。
她最近越來越頻繁地做那個夢。
五年前的那三個夜晚，和陌生男人無休止地媾和。
原本已經慢慢將那些事封入記憶深處。
但和聶政認識之後，那些記憶又慢慢衝出來，要一點一點撕開她的心髒逃出來。
葉青將臉埋入臂彎，身體有些顫抖。
“對不起。”聶政有些無措地抬起手，又放下。
過了一會兒，葉青仍然維持著那個姿勢。
聶政將被子輕輕蓋到她背上，手也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身體，然後又小心地坐到一旁，生怕自己坐重了，驚到她。
就在這時，葉青的手機響了。
聶政替她拿起來，當看到屏幕上的紀恒兩字，他眸光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