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優雅地支著頭，盯著葉青：“葉老師，你在想什麼？”
葉青回過神：“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聶政非常不滿：“你在畫我的時候，走神了？”
葉青看了眼麵前的畫板，繼續拿著畫筆作畫：“不過是走了一會兒神，你計較那麼多幹嘛。”
聶政冷哼一聲：“本來就不情願做你的模特，你還敢給我走神。”
葉青：“閉嘴。”
聶政蹙眉：“畫好了沒有，這都多長時間了！”
葉青：“你別吵，才剛開始！”
聶政氣道：“葉青，你畫了我將近一個小時，才剛剛開始！”
葉青：“我剛剛不是不小心走神了嗎，別動！”
聶政仍然維持優雅的姿勢，支著額頭，但他的脖子和手臂都有了微微的抽筋，“走神了一個小時，葉青，你真是個天才！天生的蠢材！”
葉青怒道：“你給我閉嘴！”
聶政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為了保持越來越酸麻的姿勢，聶政隻好通過聊天來轉移注意力。
聶政問：“想好去哪裏旅行了嗎？”
葉青搖頭：“小寶很興奮，哪裏都想去。”
聶政：“要不去南部島嶼。”
葉青：“不要，現在是冬天，幹什麼要去熱帶島嶼過夏天。”
聶政：“正因為冬天冷，才要去熱帶島嶼避寒。”
葉青：“可是我和小寶更喜歡下雪的冬天。”
聶政：“那就去瑞士滑雪，你滑過雪嗎？”
葉青：“滑過。”
聶政：“你這麼笨的人都會？誰教的？”
葉青：“紀...”
她幾乎脫口而出，一想到聶政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她立刻住了口。
聶政冷笑：“葉青，你還說跟那個紀恒沒什麼，為什麼你的過去處處都有紀恒的影子？”
葉青沉默。
他對葉青的猶豫有些失望。
聶政神情複雜：“他對你很重要？”
葉青：“還好。”
聶政：“什麼叫還好？”
葉青：“還好就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這樣的回答，讓聶政微微歎了口氣。
葉青是個果決的人，當她說出她不清楚的時候，證明那個人在她心裏占有的分量很重。
這一點讓聶政微微受了點打擊。
“葉青，我對你重要嗎？”
葉青怔了怔：“還好。”
聶政：“還好。”
葉青笑道：“你怎麼重複我的話？”
聶政低垂著眼簾，似在喃喃自語：“還好，證明我也有分量了。”
葉青忽然想到一件事：“上次我不小心聽到你和陸先生的談話。”
聶政笑道：“葉老師，為什麼你總是有那麼多不小心。”
葉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聶政笑道：“知道了，你問吧。”
葉青：“你們口中說的餘塵飛，就是曾經在柏林追過琪琪的人？”
“恩。”
“他怎麼了？”
聶政：“他失蹤了，阿顯找不到他。”
葉青一愣：“失蹤？”
聶政：“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葉青：“琪琪知道嗎？”
聶政：“不要告訴她，餘塵飛是老陸的朋友，就算不是為了齊琪，我們也會想盡辦法找到他。”
葉青：“我聽琪琪說，餘塵飛是個非常優秀的工程師，經常在非洲和歐洲來回。”
聶政：“老陸擔心，會不會因為上次在柏林救齊琪，得罪了很多利益集團，所以餘塵飛被牽連進去了，無論如何，要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