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蕊用紙巾擦掉被潑了滿臉的香檳，凶狠地瞪著程可心：“殺了我？你憑什麼？你這個朋友做了小三，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程可心冷冷地瞪著她：“郭蕊，你是不是忘了我大哥是怎麼死的？”
郭蕊瞳孔一縮，她的眼珠亂晃，神情有些慌張。
程可心冷笑：“怎麼，心虛了？我就是很奇怪，你每晚不會做惡夢嗎？不會夢到我哥哥慘死的樣子？”
郭蕊拿起桌上的香檳，猛地往嘴裏灌：“程可心，你這個小賤人，你哥哥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蠢，他活該！”
程可心：“你有種再說一遍。”
郭蕊大吼：“是程眠自己蠢到去自殺！他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我永遠不會愛上這種蠢貨！”
啪！
程可心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四周的目光都往這邊看過來。
經理不在，侍者有些為難地站在不遠處，卻不太敢靠近。
郭蕊的嘴角被打破，滲出一點血。
程可心：“郭蕊，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你有哥哥護著又怎樣，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等著你被收拾的那天！”
她拿起包包，往外走去。
葉青和齊琪也起身跟了上去。
郭蕊瘋狂地站在那裏吼道：“程可心，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你給我等著！”
程可心走得很快，一邊走一邊掉淚。
葉青拉住她：“到底你哥哥是怎麼死的？”
程可心哭道：“是被我害死的。”
葉青和齊琪同時一怔。
“我十八歲那年，還是高三的時候，認識了郭少平，他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回來捐助學校。”
“我當時年紀小，很輕易地就喜歡上這樣的男人，郭少平沒有拒絕我，還帶我去見她的妹妹。”
程可心的眼淚越掉越凶，“我沒想到因為這樣，會給我們全家帶來災難。”
“郭蕊很會裝，我也因為愛屋及烏，對她沒有防備，她知道我有個哥哥，便讓我介紹我哥給她認識。”
程可心神情痛苦：“我真的不知道，我會親手把我哥推進深淵！”
“他沒有談過戀愛，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但是很純真，郭蕊的熱烈讓他越來越無法自拔。後來郭蕊開始冷落他，我哥拜托我去求郭蕊，郭蕊卻告訴我她愛的是聶政，說世界上隻有聶政才配得上她，除非我哥能超越聶政！”
程可心咬牙：“我們家隻有個小公司，我哥有自知之明，無論是學曆，能力，家世都無法和聶政相提並論，他讓我約郭蕊見一麵，他說是最後一次，不會再纏著她，我答應了。”
“我哥那晚當著我的麵，對郭蕊求婚，說他一定保證讓她幸福一輩子，郭蕊卻說寧願死也不會喜歡我哥，我哥的夢當晚就碎了。”
程可心深吸一口氣：“那晚之後，我哥開始拚命工作，想要用工作忘記郭蕊。原本一切都開始好轉了，可是沒過多久，郭蕊突然懇求我，在我麵前痛哭流涕，說終於發現自己愛的是我哥，而我哥不想再見她，我當時真的相信了，把郭少平妹妹的幸福，當成我自己的義務，也想促成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