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齊琪所說的那個老人。”陸顯沉吟：“她似乎能感知那個老人的存在，感知那個老人的內心。”
方浩宇沉思半晌，說道：“也許因為某種原因，你的未婚妻和那個老頭發生了磁場共鳴。”
聶政在書房裏來回走了幾步，靠到書桌上：“程可心說他沒了精神，隻靠意誌力和某種信念活著，那個信念就是重複某個讓他強烈想要去做的事情。”
陸顯道：“我在意的是老人的愛人，她的名字也叫齊琪。”
方浩宇靠到沙發背上，翹起腿，“但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嗎，有可能隻是齊琪和他產生了某種磁場共鳴，於是，他以為自己的愛人也叫齊琪。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到底出海要去哪裏，我們家程醫生告訴我，那個老人照片上的，老人與愛人合照的背景，和那個島很相似，也就是說，老人和愛人很可能是生存在島上的，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要出海？為何說自己的愛人在等他？在哪裏等他？這些都是他精神失常幻想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
聶政看向陸顯：“我們家葉老師和我提過那個女巫師的事。”
陸顯沉吟：“就是因為那個女巫師，齊琪之後變了很多，先是很焦慮很不安，還去了古刹，經過慈善大師點化，好了許多。”
聶政問道：“這麼說，你不相信那個女巫師的話？”
陸顯道：“不信。”
聶政眸光轉深：“但是她說的很準不是嗎？她們在巷子裏遇到女巫師前，我正好出差，出差之前，我和葉老師說好了回來結婚，但女巫師告訴她，無法順利結婚，像是已經知道了真相一樣。而事實上，那個時候我和紀恒暗中達成了合作，要給韓菲兒下套，所以暫時不會結婚，那個女巫師說得並沒有錯。”
方浩宇抱著胳膊，沉思半晌，說道：“女巫師對我們家程醫生說，她命中注定的人已經出現，程醫生的回答是，她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但女巫師篤定她一定會結婚，那個時候，我和程醫生恰好在醫院已經認識，似乎，有一點準。我從來不相信鬼神一說，但那個女巫師仿佛在陳述事實一樣，非常肯定。”
陸顯沉吟：“齊琪說過，女巫師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是認識的人。”
聶政說道：“葉老師也這麼說過，那就奇怪了，難道我們身邊還潛伏著敵人？”
“紀恒怎麼說？”陸顯問，在某種程度上，紀恒比他們都要神通廣大，這一點，他和阿政都不得不承認。
“他說，據他觀測，並沒有什麼非常厲害的敵人能夠潛伏在我們周圍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不是敵人，卻又無法解釋女巫師的身份，以及最近發生的離奇事件。
方浩宇將那份資料放進檔案袋：“這些，我想帶去實驗基地，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課題。”
“你隨意，這些是複印本。”聶政說道。
陸顯眸光有些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聶政拍了拍他的肩：“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