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聶探看得眼睛酸疼,她放下日記本,揉了揉眼睛:“哥,方浩宇的日記本裏都記錄了一些生活日常,很瑣碎,昨天幹了什麼,今天幹了什麼,幾乎沒有任何與金鑰匙有關的內容。”
聶尋沉默不語。
這時,在沙發上補了一覺的方向,悠悠轉醒。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有。”聶探有些失望:“你曾祖父怎麼一點線索也沒留下,至少也應該告訴我曾祖父知道才是!”
方向笑道:“慢慢來,我們家的科學老怪物很雞賊,沒準他在日記裏留下什麼線索,但並非是關於金鑰匙的,而是關於他把重要的資料放在哪裏。”
聶尋一怔,方向的話讓他打了個激靈。
他立刻將日記本翻到其中某一頁:“你們看看這裏!”
聶探和方向都湊過來。
“5月2號,程醫生給我做了牛排,我根本咬不動,她說很想念米國弗蘭市的牛排,我決定明天帶她去吃,讓她在老死之前能回弗蘭大學看看,畢竟這是她們姐妹三人一起度過美好時光的地方。”
“5月4號,我帶著程醫生回到她的大學,年邁的她竟然老淚縱橫,我很少看到她哭,我知道她是在想念齊琪,我們一起拄著拐杖來到弗蘭大學的後山看日落,她說這裏還是那麼美,一點都沒有變。我知道,她們姐妹三人曾經在這裏許過願,希望三人的感情都能順利,但是齊琪的命運卻那麼悲慘,程醫生一直哭。”
一想到齊琪和陸顯,三個年輕人的神情都黯淡下來,這是他們祖輩心中永遠的痛。
“哥,這兩篇日記有什麼問題嗎?”聶探問道。
同樣是日常,她看不出這兩篇日記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要說不同,隻不過地點由華國變成了米國而已。
方向沉思:“真奇怪。”
聶尋笑道:“你也發現了對嗎?”
聶探不明所以,看了看方向,又看了看聶尋。
方向和聶尋默契地看著對方。
聶探有些生氣:“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向摸了摸聶探的頭:“糖糖,你這腦袋瓜怎麼就一點也不開竅呢?同樣是聶政的後代,你和你哥怎麼在智商上相差這麼大?我聽說你們的曾祖母也是個很聰明的人。”
聶探氣道:“那好,你們誰都不許告訴我,讓我自己看,我一定能發現!”
聶尋無奈地歎了口氣。
方向戲虐地抱起胳膊,盯著聶探:“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很明顯的答案,如果你猜不出,以後別怪我取笑你。”
聶探咬唇,她說什麼也不能被方向小瞧了去。
無論如何也要發現這兩篇日記有什麼不同!
她將他哥手上的那本日記拿過來,將那5月2號和5月4號的這兩篇日記仿佛查看,幾乎每個字都快背下來了,就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聶探沉默不語,她慢慢集中精神思考,然後又將基本厚厚的日記大致翻了一遍。
忽然,她眼睛一亮,笑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