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列車中途停過幾次。
去中心城市的路還有一大半，至少還要一天一夜才到。
列車上的人依舊不多。
曉曉那節車廂，除了她和老人，斜對麵那個古怪的短發女人，一共隻有七八個人。
和白發老人聊了一會兒天，曉曉便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醒過來，窗外下起了雨。
她看了眼對麵，白發老人垂著頭打盹兒。
曉曉將懷中的黑貓放到一旁，起身將車窗拉下來。
一點點響動聲便將老人驚醒。
他抬起頭，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列車上。
他叫了一杯熱水，慢慢地喝著。
曉曉本想繼續睡，卻忽然瞧見斜對麵的的短發女人蜷縮在椅子上睡著了，剛剛一直緊緊抱在懷中的包包，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地上。
曉曉覺得奇怪，短發女人明明很緊張她的包，應該不會任由包包落到地上才對。
這時，黑貓突然跳到斜對麵，在短發女人身上走著。
黑貓舔著女人的臉，但短發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太奇怪了。”老人也看向短發女人：“她剛剛明明那麼緊張，怎麼可能突然之間睡得這樣熟？”
曉曉怔了一下，猛地起身去找列車員！
“您好，那邊的短發小姐，好像有點異常！”曉曉將列車員喊來。
列車員蹲下去，摸了摸短發女人的臉，倏地將手收回來，臉色有些蒼白：“她渾身都很冰涼，沒有溫度！”
老人看上去依舊很冷靜，似乎現在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的情緒有所波動，所以很平靜地說出：“會不會死了？”
曉曉問道：“請問這裏有沒有醫生？”
列車員搖頭，“我現在去通知下一個站，讓他們立刻派救護車和醫生過來！”
“還請報警！”曉曉加了一句。
列車員點了點頭，立刻離開了！
除了曉曉和白發老人，車廂內的其他幾個人都在竊竊私語，坐的離這邊很遠。
曉曉盯著蜷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短發女人，短發蓋住了她的半邊臉，她看上去很平靜，完全不像剛上車時那樣的恐慌和不安。
白發老人喝了口熱茶，指著短發女人座位下的包包：“那裏麵恐怕有什麼藥物之類的吧，也許是她太過慌張，吃了安眠藥，睡著了。”
曉曉一直站在短發女人身旁，她處理過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委托，見過不少的死人，甚至更恐怖的畫麵，所以她現在和老人一樣冷靜。
隻是她心裏很疑惑，究竟在她和老人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說女人可能死了，也可能隻是吃了安眠藥。
但列車員說短發女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曉曉走向車廂裏的其他幾個人，“請問，你們知道短發女人是什麼時候睡在椅子上的嗎？有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我不知道，我從上車後，便一直坐在離你們那邊很遠的位置上，從我這邊根本看不到短發女人的情況，也沒有留意她和誰接觸過，因為我基本都是睡著的狀態。”一個胖女人回答，胖女人眼裏透露著對曉曉的不滿，似乎覺得不是警察的她不應該這樣尋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