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又問:“那您看到短發女人離開過座位嗎?”
禿頭男人搖頭:“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到坐在你們那邊的任何人,除非你們站起身,我才能看到,所以我覺得短發女人應該沒有離開過座位,或者她離開過,隻是我不小心打了盹兒,沒有看到。”
曉曉呼出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您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禿頭男人搖頭:“列車的聲音很大,根本聽不到。”
“謝謝你們。”曉曉說道。
禿頭男人說道:“我覺得短發女人的包包裏麵可能有線索,因為她真的很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包包,尤其是我見到她將手伸進包包裏的時候,那個模樣有點詭異!”
曉曉一愣:“怎樣詭異?”
禿頭男人皺起眉頭,沉吟半晌:“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的神情有些不正常,或者說,精神有些不正常,像是吃了藥一樣那種興奮的感覺,眼睛裏麵都帶著光,仿佛她包包裏麵藏著什麼寶物,直到我盯著她,她便警覺地望著我,好像我會搶走她的東西,變得很慌張,很驚恐。”
“要不,我們大夥一起去她的包包裏麵看看?”金發男人問道。
少婦抱緊自己的兒子:“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胖女人冷笑:“有什麼好看的,待會不就知道了,警察總是要看的。另外,你和那邊的白發老人,你們兩個才是離短發女人最近的,你隻盤問我們,你自己怎麼不交代!”
曉曉笑道:“因為麵對警察的盤問,我比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有經驗。如果你們心裏不服氣,一定要我給個交代,那好,我看到短發女人上車,坐在我們斜對麵,也看到短發女人眼裏的恐慌和緊張,一直小心翼翼地護著包包。”
金發男人也冷笑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明明也發現了短發女人的異常,你怎麼不去管她,不去問她,不去安撫她?!”
曉曉笑道:“因為我承認,我是個冷漠的人。”
金發男人一愣。
曉曉冷笑:“我也預感到她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你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你既然有預感,為什麼不去開解她,不去安慰她,你這個自私的女人!”金發男人怒道,似乎覺得自己報了仇。
曉曉笑道:“要來的攔不住,要走的也擋不住。”
“神經病!”金發男人罵道:“我看你是人格分裂,一方麵指責我,指責我心裏明明有疑惑卻沒有去查看一下,另一方麵,你在那邊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去開解,你真是有病!”
曉曉沉默半晌,回到自己座位。
最終,誰都不敢在警察來之前,去翻看短發女人的包。
白發老人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著熱茶。
曉曉沉默半晌說道:“他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個神經病,我父親和我爺爺死的時候,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過,但我卻希望我媽媽和我妹妹能哭,很分裂是嗎?”
老人道:“不要給自己貼太多標簽,不如我們來猜猜,那個女人的包包裏麵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