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歎了口氣，真的不再理他。
“我從來不把作業帶回家，放學之後，我會花十分鍾把作業全部做完。”
齊琪在心裏驚歎不已，小輝真的是很聰明。
阮潮姐也說過，小輝總是全年級第一，隻是沒想到他學得這樣輕鬆。
也許，這就是天才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身邊都是天才。
阿顯是天才，聶先生也是天才，小輝也是天才。
齊琪納悶，難怪小輝對她不尊重，她在這些天才麵前，確實顯得挺蠢的。
齊琪回過神，盯著電視。
過了半晌，她的臉越來越紅。
電視上正在放一部外國電影，男女主的激情戲，尺度大得嚇人！
她裝作淡定地看了眼小輝，發現小輝直直地盯著電視。
齊琪臉更紅了，立刻將遙控器搶過來，調到新聞聯播頻道，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換台？”
齊琪想要維持大人的鎮定，但無奈她怎麼也裝不出威嚴，結結巴巴地說道：“小輝，這是...大人...才能看得。”
“我身體已經發育完全。”
齊琪有些尷尬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是以後她兒子和女兒長大，她該怎麼麵對這樣尷尬的話題？
“小輝...你還不是......大人，大人需要滿十八歲......另外......”
小輝盯著她。
齊琪有些無法和他對視。
“你和陸叔叔也做過那種事吧？”
齊琪有些惱：“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她抹了抹額上的細汗：“小輝，你是男孩子，這些問題你可以問你陸叔叔，他是男人，可以教你。”
“他能教我什麼？用手嗎？”
齊琪張口結舌地看著他：“小輝，你...”
小輝一直盯著電視機。
齊琪看到他帶著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忽然站起身，“我去看看你陸叔叔來了沒有！”
小輝忽然拉住她的手，讓齊琪整個人都僵硬了。
“下個月，我要去封閉式的軍事化學校讀書，是我自己選擇的。”小輝的聲音有些啞。
齊琪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孩子真的長大了。
“在我走之前，我想最後玩一次剪刀石頭布。”
齊琪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的呼吸都快凝固了，結果這孩子隻是要玩一次剪刀石頭布。
她笑了笑，重新坐下來，伸出手：“來吧。”
“還是和以前一樣，贏得人親一下輸的人的臉。”
齊琪一怔：“那可不行。”
“你總是贏不是嗎？”
齊琪蹙眉：“不是贏和輸的問題，你都已經初中了，不太合適。”
小輝笑道：“那就打臉。”
齊琪嘴角一抽，“那好吧。”
反正每次都是她贏。
齊琪笑了笑，她知道怎麼欺騙小孩子，怎麼露出馬腳，讓他們以為自己要出什麼，但最後自己出的確實另外一個。
小輝已經被她騙了很多次了。
就在齊琪一瞬間把剪刀換成布的時候，小輝已經出好剪刀等著她。
齊琪怔住，“怎麼會。”
小輝眸光銳利地看著她：“你輸了。”
——
陸顯開車來到時，齊琪站在小區外麵。
他怔了一下，下車：“小輝呢？怎麼不在家裏等我？”
齊琪靠進陸顯的懷裏，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怎麼了？”陸顯抱住她。
“沒事。”齊琪的聲音有點啞，有點哽。
陸顯沉思半晌，說道：“我們走吧。”
齊琪點了下頭。
車上，齊琪一直沒有出聲，情緒低落。
陸顯將手放到她頭上。
齊琪抿唇，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
“阿顯，我覺得心裏好難受，感覺自己傷害了一個孩子。”
陸顯沉聲道：“如果你覺得小輝隻有這點能耐，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
齊琪吸了吸鼻，抹掉眼淚。
“放心吧，他以後會超越我，還有他死去的父親，不要把他當弱者。”
齊琪點了下頭：“下個月，他要去另一個學校，全封閉的。”
“我知道，他媽媽也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
齊琪又點了下頭。
陸顯停下車，將她摟進懷裏，緊緊抱住她：“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