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遲疑了一下,說道:“譚總,您大哥好像有女朋友了。”
電話那邊傳來譚裕低沉而磁性的笑聲:“是嗎,那還真是稀奇,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好本事,竟然能拿下他?”
“不太清楚,好像是HEAL時尚的員工。”
“暫時不用理會他,”譚裕在電話裏頓了一下,又問:“白偉山的事查得怎麼樣?”
高澤沉思片刻,將語言組織好,緩緩開口:“譚總,白偉山突然到訪我們的油田似乎非常突然,他甚至沒有和自己的同事朋友、還有家人交代清楚。簡而言之,他似乎受了誰的鼓動,或者說,在幕後有一雙我們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一切。”
譚裕並沒有急於發表什麼。
高澤也安靜地等著譚裕的吩咐。
他在譚裕身邊待了很多年,依舊不太了解譚裕的脾性,對於譚裕,他隻有努力去配合。
所有和譚裕打過交道的人,對譚裕的第一印象是放蕩和邪氣,不像陸顯和聶政他們那樣正統,沒有緋聞纏身,低調內斂。
而譚裕大小緋聞不斷,名聲不好,囂張肆意,無論何時都帶著張揚的笑,是個非常個性的人。
陸顯和聶政看上去都有點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但譚裕不同,雖然他邪氣,但圈子裏的人都樂意和他打交道,因為他會玩,而且相當刺激。
電話裏麵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高澤有些無奈,譚總這是想讓他聽活春宮嗎?
譚裕終於說話了,聲音並沒有多少起伏:“高澤,暫時退一步,不要再盯任何人。”
高澤一愣:“什麼都不做嗎?”
“保證集團的任何事不要出現漏洞,至於幕後的那個人,要讓他主動跳騰,我們隻有退一步,他才能放鬆警惕。”
高澤沉吟半晌,說道:“知道了譚總。”
“我不在的幾天拜托你了。”
高澤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母親的生日宴會,場麵辦得大氣點,將她所有的朋友都請來。”
“譚總,您真的孝順。”高澤神情有些暗淡,嘴邊的笑有些落寞。
“行了,掛了。”
高澤將電話放到一旁,腦中浮現出在雪地裏哭著給他下跪,向他求原諒的母親高慧茹,眼圈漸漸濕了。
他將車停在路旁,將頭靠到方向盤上,嘴唇緊抿。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元氣滿滿的聲音:“喂!我終於找到你了!”
高澤一愣,看向窗外。
白君妍從計程車上下來,敲了敲車窗。
高澤冷著臉,將車窗降下來:“幹什麼?”
“你剛剛走得太急,我都追不上你。”白君妍笑道。
高澤冷聲道:“我不認識你。”
“你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錯,我不了解情況就亂罵人。”白君妍笑了笑,將手伸過去,一條玩偶項鏈躺在掌心:“這是你掉得吧?落在雪地上,我覺得你這樣的精英男人卻將一條玩偶項鏈帶在身邊,說明這條項鏈對你很重要吧?”
高澤怔怔地看著那條項鏈,緩緩看向她:“所以,你特地追上來,就是為了把項鏈還給我?”
“不然呢?誰還要搶你的錢不成?”白君妍笑道:“快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