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訴正在研究這個豪華包間的裝修,他是學室內設計的,這裏的裝修很別致,也符合向東細致嚴謹的性格。
向東將一本花名冊扔給韓訴:“你自己看,喜歡什麼樣的。”
韓訴笑道:“你難道不清楚我的口味?”
向東哼了一聲:“我不了解,男人那一塊兒都是我妹妹負責的。”
“好久沒見過向楠了。”韓訴笑道:“她從小就愛看基腐的東西。”
“你該不會想說,你的取向是被我妹妹帶壞的吧?”向東帶著殺氣看著他。
“喂喂!”韓訴舉起手,笑道:“老兄冷靜點,我哪裏敢當著您這個妹控的麵抱怨您的妹妹啊!”
譚裕忍不住笑起來。
向東飽含殺氣的眼神瞪向譚裕。
譚裕無所謂,自顧自笑著。
“阿裕,你倒是幫我說說話。”韓訴苦惱:“每次我們吵架,你就安靜地做個旁觀者,哪有你這樣的兄弟。”
譚裕不說話。
“真是表麵兄弟。”韓訴抱怨,拿起花名冊翻開:“每一個合胃口的,都玩膩了。”
“那就試試女人。”向東說道。
“算了吧。”韓訴感到厭惡。
“我從小就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討厭女人,也沒見你討厭我妹妹。”
“那是因為她是你妹妹。”韓訴冷聲說道。
向東看向譚裕:“阿裕,你說他是不是在我們見不到的地方被女人欺負過,不然怎麼會這麼痛恨女人?”
譚裕不說話,反倒把話題放到向東身上:“向楠告訴我,你又去夏冰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
向東硬朗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這丫頭對我這個哥哥太不尊重了。”
韓訴笑道:“算了吧,哪裏還需向楠揭你的短,你對那個夏冰愛得死去活來,跟個小男生一樣,一見到人家夏冰,就哭,慫包吧你。”
向東抿著唇不說話。
譚裕盯著向東:“差不多算了,夏冰是和聶政陸顯他們一塊兒玩的,你打不進他們的圈子,何況夏冰比你還大,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已經光鮮不了多少年了,你覺得自己還能愛她愛多久,別耽誤了人家。”
“喲,真難得,這話竟然從您這位花花公子嘴裏說出來!”韓訴驚訝不已:“你不是把女人當玩物嗎?什麼時候憐香惜玉了?”
向東道:“韓訴,你不了解阿裕,阿裕並不是真的把女人當玩物,隻是不會給予她們他無法給予的感情,分得清清楚楚,相互不傷害。”
韓訴嘖嘖兩聲,“向東,你一個粗獷的漢子,怎麼心思比女人還細膩,讓我看著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你懂個屁。”向東點燃一根煙,將唱片機打開,慢慢的眼圈紅了,開始流淚。
韓訴努力憋笑。
譚裕倒是沒笑,緩緩閉上眼睛。
“阿裕,我上次在一個酒會上,看到你父親和一個女明星很親密。”韓訴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譚裕微微眯起眼,淡淡一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可不止那個女明星一個女人。”
“伯母不知道吧?”向東問。
“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我媽整天吃齋念佛,從來不幹預我父親的私事。”譚裕覺得可笑:“所以,你說他們兩個是夫妻,誰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