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一邊走一邊踢著腳下的雪。
鄭麗神情苦澀:“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那天在巴黎,阿裕可以當著我的麵和你那個朋友曖昧,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不然你也不會主動拉著你朋友離開了。”
小詩沉默不語,君妍已經明確說了,她喜歡譚裕。
所以,小詩不知道能和鄭麗說什麼。
但在小詩心裏,譚裕雖然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但根本不值得女人去愛,她不明白君妍愛譚裕什麼,更不明白鄭麗竟然能忍受譚裕的花心而不離開他,甚至忍氣吞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鄭麗忽然問。
小詩抿唇不語。
鄭麗苦澀一笑:“你一定很看不起我。”
小詩想了想,將手機拿出來,打了一行字:[不是看不起,隻是不能理解。你自己也能掙錢,你也是個獨立的女性,為什麼要對譚裕忍氣吞聲?感情應該是雙方的不是嗎?]
鄭麗微微歎了口氣:“我原本隻是想借助他的勢力提升名氣,何況他無論是模樣還是家世,和他交往都沒什麼損失,你知道嗎,我一開始隻覺得他和別的二世祖一樣,是個膚淺的紈絝,但接觸沒多久,他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樣,認識他越久,我對他越無法割舍。”
“他從來沒有強迫過我,但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是他打發時間的遊戲而已,他沒有強迫我交出真心,也不對我付出真心,但最終我還是敵不過愛情。”鄭麗越說越感到疲憊:“自從在巴黎和他攤牌之後,他再也沒找過我,我不肯分手,但在他心裏,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知道的,他在等著我主動向媒體曝光。”
[你怎麼知道?]
鄭麗苦笑:“每次譚裕的感情結束,都是女方向媒體曝光的,至少從這點看,譚裕是個紳士,在分手的時候讓女性掌握主動權。”
[你怎麼知道他想分手?]
“他的底線就是感情,當一個女人對他產生感情,他就會和對方分手。”
小詩不再多問。
鄭麗深吸一口氣,將冷空氣吸入肺中,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吸了吸鼻,有些傷感地說道:“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小詩看向她。
鄭麗笑道:“這些日子我已經想通了,我真的好累,也許是應該放手了,尤其是我外婆今天暈倒之後,我覺得自己不能再把精力花在譚裕身上。也許要忘掉他需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也許我再也遇不到讓我心動的男人,不過,我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性。”
小詩笑了一下,鄭麗比她想象的爽利。
鄭麗忽然看向她:“宋小姐,你真讓我好奇,作為女人,你對阿裕沒有一點想法嗎?”
小詩笑了笑,[我有男朋友,我很愛他。]
鄭麗一愣:“比阿裕還優秀嗎?”
[我愛他,無關優秀,更不會拿他去和別人比。]
鄭麗若有所思。
“謝謝你肯聽我說這些話。”
[不算什麼。]
“不,”鄭麗搖頭:“我沒有知心的朋友,無論什麼事都會憋在心裏,有時候時間久了,人也會很難受。”
[你要是不介意,我們交個朋友。]
鄭麗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小詩笑了笑:[沒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