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譚銘喝了口咖啡,坦率地說。
君妍忽然感到莫名的刺激,有些興奮,又有些難受,但興奮奪過難受。
阿銘背著小詩出來見她,進一步驗證了她的想法,也許譚銘真正喜歡的是自己,小詩隻是一個暖床工具!
君妍的言行慢慢地放開了一些,在譚銘麵前的膽子也變大了一點。
“如果小詩知道了呢?”君妍問道。
譚銘垂下眼簾,“我從來不考慮沒有發生的事。”
君妍感到了阿銘身上突來的陰鬱和冷漠。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君妍下意識說道:“我也不願意破壞你們的感情。”
她說完,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口不對心。
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欺騙別人,還是欺騙自己。
白君妍是個不允許自己迷茫的人,無論怎樣,她不允許她的人生迷茫,她永遠都會目標,並且有無論如何都會實現的意誌力。
譚銘忽然伸出手,在她頭上摸了一下:“沒有人怪你,你怕什麼。”
白君妍渾身怔住,神情呆呆的。
就在剛剛,阿銘竟然碰了她,很寵溺地摸了她頭!
難道...這是他對自己的暗示?
白君妍呼吸一滯,“我...阿銘,我以後還可以經常約你出來嗎?”
“恩。”
“我是說,單獨出來。”白君妍緊緊看著他。
譚銘沒有說話,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介不介意我抽煙?”
白君妍一愣,認識他的這段日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抽煙,至少在小詩麵前,他似乎從來沒有抽過煙。
白君妍搖頭。
譚銘問道:“君妍,我能這麼叫你嗎?”
白君妍拚命點頭:“我很喜歡你這麼叫我!”
譚銘抽了口煙,又問:“你是A市人?”
“對,阿銘你呢,是B市本地的嗎?”
譚銘笑了笑,並沒沒有回答她,反而又問:“為什麼要來B市?在A市一樣可以發展很好,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應該不會輕易離家太遠。”
“我喜歡在外麵闖蕩。”白君妍笑道:“我本來是想去巴黎發展的,不過...”
她還沒說完,神色黯淡下來,眉頭緊緊皺起。
“不方便告訴我?”譚銘問。
白君妍搖頭:“對你,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來B市,並不是單純地為了工作。”
“我父親是一名在國際上很有成就的大學教授,他叫白偉山。”
譚銘嘴角漸漸一起抹冷冷的弧度。
白君妍沒有注意到譚銘的神情,繼續說道:“不過大半年前,他去非洲進行一次調查研究,死在一起爆炸事故中,那個爆炸的鑽井油田屬於譚氏集團,對於這次的爆炸事故,譚裕讓當地做了假的調查報告,所以我懷疑爆炸的真相並非意外,我父親的死也並非事故,所以,我想來B市,我想接近譚裕,我想要查清父親的死因!”
譚銘握住她的手。
白君妍身子一僵,不敢動。
不過,譚銘很快快便鬆開了手。
“對不起,挑起你的傷心事。”
“我父親已經走了大半年,我一定會查清他的死因真相。”
“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譚銘盯著她,黑眸射出一抹寒光:“你知道高澤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