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護士給小詩重新量了體溫,然後抽針。
“今晚不用再掛點滴,明天上午再掛一瓶,然後就可以出院了。”中年護士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
小詩將手機放到她麵前:[謝謝您。]
中年護士一愣,竟然是個啞巴,不由得更加皺緊眉頭。
她看向譚裕,這個男人看上去如狼似虎的,用她們醫學上的話說,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雄性荷爾蒙。
這姑娘又不會說話。
雖然這個男人這麼晚留在這裏,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是這女孩的男朋友。
但難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會發生點什麼事來。
譚裕已經發現護士長看向他時目光充滿了警惕,笑了一下:“我有什麼問題嗎?”
中年護士咳嗽一聲:“是這樣,這位小姐,現在的身體還有點虛,不太適合做劇烈的運動,麻煩你要盡量克製自己。”
譚裕大笑,抱起胳膊:“是不是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你要這樣防備我?”
中年護士臉一紅,這男人笑起來真的灑脫而帥氣,她一個老阿姨都心動了。
這小姑娘更應該抵抗不了吧。
她再次看向宋語詩,發現這小姑娘十分淡定。
中年護士疑惑起來。
中年護士清了清嗓子,在離開之前最後囑咐:“反正,這裏是醫院,不是旅館,你們還年輕,不要太衝動,在醫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小詩覺得無語了,這位護士阿姨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譚裕取笑:“本來我還真不會想要做什麼,您這麼一說,倒是挑起了我的衝動。”
中年護士臉一紅,也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被兩個小年輕的反應搞得尷尬不理,在他們麵前失去了穩重。
中年護士又清了清嗓子:“我也是為你們好,就這樣吧,有什麼事再叫我。”
她離開病房,帶上門之前,又看了兩人半晌。
“真是個奇怪的護士。”譚裕坐到沙發上,看向小詩:“宋小姐,你說她是怎麼看出來我想和你那個的?”
小詩警覺地看向他,眼裏充滿了防備。
譚裕似乎覺得逗弄她很好玩,咳嗽一聲,開始脫衣服,神色平靜從容。
他先是脫掉大衣。
小詩緩緩睜大眼睛,心髒快速跳動,隻想著,如果譚裕獸性大發,要采取什麼措施才好!
譚裕拉了拉自己的高領毛衣。
小詩一驚,立刻掀開被子,想要跳下去!
譚裕無奈地搖了搖頭,躺到沙發上,用大衣蓋住自己。
小詩原本快速跳動的心髒緩緩恢複正常,原本緊繃的神情,也緩緩鬆弛。
她鬆了口氣,但依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就怕他會突然而起。
“宋小姐,收起你無謂的擔心,我譚裕從來不勉強女人。”他緩緩閉上眼,將頭枕在胳膊上。
小詩怔了一下,也覺得自己被剛剛中年護士的擔憂傳染。
如果譚裕要對她做什麼,在巴黎的時候就做了。
而且認識他越久,越覺得他並不像外表那樣放蕩不羈。
至少,他的確不會勉強女人。
當然,憑譚裕的身份和能力,他也不屑於勉強女人。
躺在沙發上的譚裕漸漸來了困意。
他沒想到自己窩在這個小沙發上,也能入睡。
反正,在這裏,他覺得安心。
心裏的所有負擔,都能暫時放下。
是宋語詩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