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商利呢?你這樣你家會破產的知道嗎?
可是,都說了是商利,我可不是什麼君子。
嶔岑不再猶豫,立刻接過送上門的東西,已經到我手上了,後悔也沒用。
雖然不是君子,但她也不是小人啊,知恩圖報還是要懂的,這一刻,她發誓,真的是忘了他的身份,不然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多謝陸公子割愛,日後所有相邀,奴家必以命相投。”
“也不用那麼嚴重了,如果小姐肯指教芳名的話、、、、、、”
告辭。
“哎、、、、、、”冀垣看著嶔岑就這麼瀟灑離去,實在不知該怎麼去追,總不能死皮賴臉去問人家名字吧?還是說,我就用這青羅縷衣來買你的名字了,你沒得商量!這不是登徒子嗎?
誒,兜兜轉轉一大圈,青羅縷衣沒沒拿到就罷了,怎麼這麼大的價錢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買到呢?真是沒用,活該天天被爹罵。
回宮之後,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冀家的人了,雖然惋惜這輩子可能再也觸碰不到蘭草體了,但相比之下,她更不想活在蚩夢網下。
萬般難料,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竟然這麼短促,這才多久,她就在公主生日那天,在梅樹下再次遇見了他,萬般難料,他竟然是駙馬。
關於駙馬這件事,宮裏大概隻有她因為去年傳來消息的時候不在宮裏,後來也沒人提起,所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吧。她隻知道公主有個定了親的駙馬,但人人都稱他準駙馬,她怎麼會知道那個準駙馬是誰?
嶔岑對他始終沒有別的感情,他是駙馬,那就好好恨公主培養感情,對於那些插足的,她絕不會放任不管。
冀垣喜歡她的事,不知是哪裏走漏了風聲,她還不知道,娘親竟然就先知曉了。那天回家的時候,娘親像判官一般坐在屋內,月隻剩一個牙勾,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屋內黑燈瞎火處的婦人,最顯眼的也就是那能反射光線的白紗布。
“為什麼躲著他?”
“他是駙馬。”
“你會不知道公主與他之間的情義?”
知道,可是,並不想如此。她希望公主能和他成親,這樣,她或許能解脫。
“跪下!”
嶔岑被娘親的嗬斥驚嚇了一下,很快便如同家常便飯般麵無表情跪了下去,跪下的那一刻,她雙膝觸碰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麵,而是滾燙的岩石,燙得她一陣灼熱,咬緊唇齒,握拳忍住。娘親並沒有那麼狠心,在她觸碰到岩石被灼傷之後,很快就把幻出開的岩石幻滅了。嶔岑受傷的雙膝落到地麵,硬硬的地麵讓她感覺身體一陣自下而上的刺激,身體連著腦內一根筋都是僵直的。
“機會就擺在你麵前,你必須給我牢牢抓住他的心!”
嶔岑不語,她知道她隻能無條件說“是”,可她還是想渴望一下,萬一娘親見她不說話,心軟了呢?
“你知道為什麼給你取名嶔岑嗎?”
為什麼?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湘兒也問過她,公主也問過她,一個女孩子,為何用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