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麻煩的,恐怕過幾日我要去輕羅莊找一下莊姑娘了。”冀垣說著,倒了杯水解渴。
“怎麼?他們要青羅縷衣不成?”嶔岑走到桌旁,坐在他旁邊。
“還真是!上次去輕羅莊就是為了這次生意的。”
所以是我搶了你的青羅縷衣。
“不過沒關係,應付他們,輕羅莊有的是充其次的東西,好在有輕羅莊,不然還真的沒辦法了。”
跟他做生意的那個人好像很重要的樣子,如果出了問題,是不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我?沒做什麼。”
“沒有出去?”
婆婆肯定把我出去的事情告訴他了,我要是說沒有,不就欲蓋彌彰了嗎?
“隨便走走而已。”
“是嗎?”冀垣起身搖搖晃晃在她身邊環繞著,“娘可告訴我,”他停在她身旁,俯身輕捏她的下顎,戲謔道,“你在望夫呢。”
果然、、、、、、又是這讓人臉紅的氣氛。
嶔岑撇過頭,看著地麵結巴道:“婆婆、、、、、、這麼說的嗎?”
“娘可不止這麼說。”冀垣突然的停頓讓嶔岑心裏虛得很,不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吧?目光跟著冀垣遊走,心裏開始緊張。
冀垣來到她身後,俯身環住她,雙手從她手臂間插入環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右肩上,聲音有些虛,道:“她還讓我們趕緊生個大胖小子。”
孩子、、、、、、
嶔岑任憑冀垣在她頸邊磨蹭,享受著她的體香,滿臉盡是憂愁。
“如果,我不能呢?”
哪怕不是她因為修煉了王室幻術付出的代價,就是她真的在這萬分之一的幾率中有了孩子,她也不能讓他出生,她是什麼身份?不管最後她有沒有傾覆冀家的能力,她和冀家都是不能共存的,不管成功與否,這個孩子都是最可憐的。像她一樣,如果當初娘親沒有她這個孩子,就好了。
冀垣聽她說這句話,沉迷的動作停了下來,睜開眼,問:“什麼意思?”
嶔岑輕輕吸了口氣,搖了搖頭,笑道:“沒事,逗你玩呢。”
“你學壞了。”冀垣在她頸邊輕輕咬了一口,嶔岑被他弄得癢就微微躲開,被他緊緊抱住,烙上他的印記。
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我不想幹涉你的每一件事情,可是我至少要知道你在做什麼。
次日,冀垣照常跟著冀邈出去,沒有多遠他便停步要找借口跟冀邈請假離開,還沒等他說要走,冀邈就先發製人了。
“爹,我、、、、、、”
“去吧。”
“啊?”
“你娶親才十幾日,想為嶔岑做點事情我能理解,不過我未必每次都會答應。”
誒?難道娘是這麼忽悠你的?娘果然深明大義,我喜歡!
“呃,謝謝爹。”
“哎,要討嶔岑歡心就好好置辦,別到時候兩頭耽擱。”
“是,是。”
從冀邈那裏脫身之後,冀垣走了一刻鍾回到了冀府門口,躲在門口的石獅子後麵等著嶔岑出來。果然等了快半個小時後就見嶔岑獨自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