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必竟不是仙術,一切都要在有的基礎上幻,強行無中生有會消耗很大的生命力,輕者重病幾年,重者當場七竅流血。
冀垣看見生路就立刻抱著嶔岑離開,娘親卻沒有這麼好的命,遇不到這樣好的人來救濟她,隻能倒在火焰中被大火吞噬著意識模糊的軀體,安詳離去。
女兒,你比娘運氣好,但願冀垣能讓你托付終生。
“沒事吧?”冀垣將嶔岑放下,嶔岑已經不能靠著自己站立,他轉頭發現冀夫人暈厥在丫頭們的攙扶之中,更是驚上驚。
“娘?!”
“送夫人和少夫人回去。”
“爹你什麼意思?”
“行程不能耽擱。”
“要去你自己去!把我娘帶回去。”冀垣吩咐了丫頭便抱著嶔岑橫過冀邈身旁,回了府。
回了房,嶔岑一直坐在屋內一言不發,郎中來了她也不肯讓郎中診治,弄得大家都束手無策。
冀垣讓丫頭們先帶著郎中在門外等候,等他勸說好了嶔岑再讓郎中來把脈。
“岑兒,我知道你被嚇壞了,爹、、、、、、他也是一時、、、、、、他向來都是以商利為重的嘛,我答應你,以後絕不讓你再有這樣的險境、、、、、、”冀垣屈膝在她身前,剛抓住她的手就被她抽來,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冀垣沉默片刻,他不知該怎樣打開嶔岑被驚嚇封閉的心,他也不知該怎麼再為爹辯解下去,他隻擔心她有沒有受傷,她必須讓郎中看看,確認她沒有受傷,她想冷戰多久都行。
也許,她現在不想看見他呢?必竟,她是被冀家的人傷害了,他也是冀家的人啊。
“我去看看娘,有事叫人來找我,一定要讓郎中看看。”冀垣微微抬頭看了她冷漠的麵孔一會兒,起身想摸摸她的臉被她擋開,轉手撫了撫她的肩,離開了。
嶔岑坐在那愣了許久,發散的目光逐漸凝聚,她不能跟他們僵下去,她要完成娘親的心願,她要冀家血債血償!現在,還不能讓冀邈懷疑她,她要繼續待在齊天無疆坊。她要看郎中,保證自己沒事。
“進來吧。”
冀垣來到冀夫人房裏,冀夫人還是沒有醒來,郎中也是束手無策,這是幻術的反噬,救濟良藥很是罕見,甚至根本沒聽說過。
冀垣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冀邈,沒有跟他說話,就坐在冀夫人床邊擔心著她。
“少夫人。”
丫頭的聲音讓冀垣腦中提起一根經。
“岑兒?岑兒!”
她能來,他簡直要興奮地跳起來。
“你、、、、、、”
“我沒事,”嶔岑看了一眼床上暈厥的冀夫人,艱難說出“婆婆”二字,問道,“婆婆沒事吧?”
“也許我們可以救冀夫人。”
突然被丫頭領進來的兩個陌生少年出現在他們眼前,讓大家都很疑惑,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