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在繈褓上的是一根腰帶,環扣相交,“陸”字顯現在正中間,嶔岑抬眼淡淡述說道:“一點香道罷了,不必驚慌。”
香道?離昭不是不讓練這個邪門歪道的嗎?
正詫異著,門外便傳來產婆的驚慌聲。
“怎麼,怎麼沒氣了?剛才還好好的、、、、、、”
“快讓郎中看看,也許還有救呢!”
、、、、、、、、、、、、、、、、、、、、、、、、、、、、、、、、、
“我想請你們,幫我帶走這個孩子。”
什麼!
“這是你的親骨肉啊、、、、、、”沈剔陽很是詫異。
“求你們了。”
蘇靳見嶔岑要起身磕頭,立刻安撫住了她。
“少夫人快躺下,我們答應你!”
誒?答應?!
沒辦法了,隻能答應了。
“如果他以後不能像常人一樣生活,就請你們殺了他。”
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
蘇靳認為她定是因為自己命不久矣才把孩子托付給別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讓這個孩子遠離冀家,但隻要她能活下去,應該就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了吧?對,哪裏會有母親舍得孩子變成孤兒的?
蘇靳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她,這藥瓶是莊輕羅給他的,他還沒有詢問,莊輕羅就主動拿出了這個藥瓶,並且告訴他:
“隻要你想,你可以救任何人。”
莊輕羅沒有告訴他這藥瓶是幹什麼用的,不過她既然能說出這句話,一定是知道他已經被封住了武功的穴道,而這個要應該是可以幫他恢複武功或者是臨時救命的藥。
準確來說,應該是顆靈藥,包治百病的靈藥。
所以,給誰吃都不會錯。
“少夫人,也許這個可以救你一命、、、、、、”蘇靳萬萬沒想到嶔岑一手回絕了他的藥瓶。
嶔岑推開他的手,幹白的嘴唇啟齒道:“如果他能好好活下去,一定,不要讓他知道他的身世,一定不要讓他跟冀家沾上關係。”
為什麼呢?
罷了,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
蘇靳才將孩子抱入懷中,就見剛才那丫頭捧著兩套衣裳回來了。
“少夫人,衣裳拿來了。”
二人正心裏驚慌著,但那丫頭好像看不見他懷裏的嬰孩一般,嶔岑很淡然地讓丫頭把衣裳給他們,並讓他們離開,丫頭把衣裳遞給少年郎,但蘇靳已經沒有手去接,氣氛凝結了一秒,沈剔陽立刻接過衣裳道謝,然後像做賊似的離開了。
離開了冀府,他們很快離開了離昭,一路上帶著這莫名多出來的嗷嗷待乳的孩子頓時麻煩了好多。
比如蘇靳都聽見他了說話了。
“蘇靳,你是不是現在心裏隻有這個孩子?”
蘇靳盯著懷裏的孩子看了好久,默默抬頭看向沈剔陽,道:“他好像要哭了。”
“啊?”
沒等沈剔陽反應,這孩子果然給蘇靳麵子,嗷嗷兩聲便是震天的哭喊,嚇得蘇靳差點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