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是誰,你從哪裏學得一身這麼好的本領?”守墓人忍不住大聲的問彭峰。
“我並不是九幽山的人,來這裏的初衷是尋找藥材的,但現在卻多了一個幫朋友報殺母之仇的任務。老人家,我嚴重懷疑九幽山的公敵就藏在九幽王的墓穴當中,我們想進去看個究竟。”彭峰能夠感受得到,守墓人是一個心地十分單純的人,所以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哼,胡鬧,我從十五歲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這裏半步,有人想在這裏搞小動作難道我會不知道。念你是外來人,不懂我們九幽山的規矩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們趕緊走吧。”守墓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看來他並不知道女魃王和巫王的身份,所以至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看他們兩個。
“老人家,你有多久沒有進入墓穴了?”彭峰十分客氣的問道。
“哼,我每個月都會進去,給九幽王的長明燈裏麵添油,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可能存在的。趕緊走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守墓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老人家,我們就進去看看,絕對不會打擾九幽王的安寧的,就當你這個月多給他添一次油吧。反正你不給,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煩著你,你也別想睡覺了。”彭峰有些耍無賴的說道。
“行吧,我這個月就多去添一次油,小子,你跟我一起進去吧。”守墓人轉身進入他的小木屋。
不一會,守墓人就從他的小木屋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油瓶。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先前動手時的威猛的話,彭峰都要以為他就是一個生活難以自理的遲暮老人。
守墓人徑直朝洞口走去,彭峰趕緊跟了過去。
女魃王和巫王對視了一下,立即也跟了過去。
“回去!”守墓人語氣冰冷的說道,他根本沒有回頭,隻是將他的步子停了下來。很顯然,女魃王和巫王不退回去,他就不會繼續往前走了。
女魃王雖然心裏十分的不爽,但也沒有辦法,真要動起手來,他還不是守墓人的對手。
“彭峰,你進去之後千萬要小心,遇見任何意外情況你就叫一聲,我和巫王就在外麵守著呢!”女魃王衝著守墓人大聲的說道。他這話就是警告守墓人不要亂來。
守墓人冷哼一聲,然後繼續慢悠悠的向前走。
很快,彭峰就跟著守墓人進入了一個完全漆黑的通道。
剛開始通道還十分的平緩,彭峰還能貓著腰緊跟在守墓人的後麵,但沒走多遠,就來了一個急轉直下的下坡。順著石階往下走的時候,彭峰總擔心會一腳踩在守墓人的頭上。
下坡之後又來了一個上坡,住上坡的時候,彭峰就感覺他是用頭頂著守墓人的腳跟。如果在這個距離,守墓人想要暗算他的話,應該是十分容易。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突然一拐彎,彭峰瞬間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寬大的墓室,正中間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在墓室的四壁都懸掛著油燈,將墓室照得十分的亮堂,而且在許多角落裏麵都會有通風口。
因此,盡管有這麼多油燈在同時燃燒,裏麵的空氣卻一點兒也不讓人感到壓抑。
墓室的四壁鑲嵌有光滑的大理石,大理石上麵畫著大量的壁畫。彭峰本來還以為是臨摹的一些名作,他隨意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十分慘烈的屠殺場景,不由得心裏一驚,仔細的觀摩起來。
“你從中間是看不明白的,從東麵最右邊那副畫開始看,你就會明白上麵都記載了一些什麼。”守墓人看了一眼彭峰,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彭峰趕緊按照守墓人說的那樣,快步走到東麵最右邊,隻見那一副畫最上端寫著三個古怪的繁體字。
“是巫蠱門嗎?”彭峰覺得那三個字好像是巫蠱門,但又不敢確定,便問道。
守墓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十分細心的往那些油燈裏麵倒油。
彭峰不認識那些古怪的文字,但是上麵的圖片卻是看得十分的明白,第一幅畫是兩個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嬰兒,正在接受許多人的朝拜,那個女人看上去和龍婉蝶有幾分神似。
第二幅畫畫的是一群持刀的蒙麵人,他們正在宴席上對人進行大肆的屠殺。彭峰感覺這些蒙麵人的打扮有些熟悉,當風揚起其中一個蒙麵人的衣角時,上麵赫然出現一個狼頭的標記。
彭峰仔細查看,發現在這群人的脖頸上麵,也有一個模糊的狼頭的紋身。
接下來的畫一副比一副慘烈,中年男子被那群蒙麵人亂刀砍死,中年婦女跑著小孩兒快速的逃命,一個俊朗的少年跟在中年婦女的後麵,緊緊的護著這對母女。
畫這副壁畫的人畫工極好,畫出來的人栩栩如生,讓彭峰很快沉浸在這個悲慘的故事裏麵。
看完一圈之後,彭峰才有了一些眉目,這是一個幫派被滅門的事件,最後一幅畫畫的是中年婦女將那個嬰兒交給那個少年,她自己抱著一個枕頭去引開追兵。
彭峰看完之後,就站在那裏發呆,他隱約覺得這些壁畫和龍婉蝶的身世有關,他記得龍婉蝶和他說過,他是巫蠱門的傳人,但到了九幽山,他看見的隻有苗族六寨和另外三個會巫術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