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趕緊『摸』過去——感謝他總是隨身攜帶蜘蛛製服——他憑借著自己夜視的能力,看見小地窖裏修著兩間牢房一樣的房間,四周用生鏽的粗大鐵欄杆封隔著。
鐵欄杆裏麵關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大約與小蜘蛛一樣都是中學生,身上還穿著校服,多半是在上學或者放學路上被抓來的。
地窖的地上都是血,誰都不敢直接坐在地上。兩個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女孩一個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抽泣著,另一個連蹲都不太能蹲得住,隻能把背靠在牆上試圖找一點支撐。
“嘿……嘿!不要害怕,是我!呃,不知道你們上不上油管,我是那個蜘蛛俠。”彼得無措地撓了撓頭套,感覺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自我介紹了,“呃,總之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還好嗎?等一等,我先把門打開。”
小蜘蛛衝著裏麵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試圖振奮一下對方的精神。
很明顯,這兩位小姑娘一點都不像娜娜莉那個現代通訊方式絕緣體,聽到蜘蛛俠的名字都精神大振:“蜘蛛俠?”
其中那個看起來狀態好一點的姑娘還怯生生地說:“太、太棒了,出去以後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
她一點都不擔心小蜘蛛能不能把自己救出來——這可是我們皇後區的好鄰居蜘蛛俠啊!至於那個變態殺人犯?哈,蜘蛛俠一根指頭就能把他挑飛!
姑娘心裏的恐懼感瞬間被打散了,她緩了一會還顫顫巍巍地扶著牆站起來走到門邊上小小聲地給小蜘蛛打氣:“……加油。”
被要簽名的小蜘蛛在頭套裏默默臉紅,又被小姑娘特主動的接近弄得手一抖:“好,好了!”他一個用力直接掰開了拇指粗的鐵鏈,把鏈條一扔,趕緊開門把人給救出來,又跑去另一個牢門前繼續自己暴力拆鎖的工作。
小蜘蛛:幸、幸好我有頭套!
一分鍾以後,小蜘蛛就背著一個姑娘扶著一個姑娘豔福滿滿地帶著她們往地窖外麵走了。出了地窖門,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那裏麵的血腥味實在是時時刻刻挑戰著他們的承受力。
“放下他們。”
就在三個人想趕緊離開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黑暗中,隻有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亮著一盞昏暗的燈,燈光照亮的是那個下半身癱瘓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姑娘們驚叫了一聲,哆哆嗦嗦地死死貼住小蜘蛛。
本來半點也不驚恐的小蜘蛛頓時也驚恐起來,隻不過他驚恐的原因是:噫噫噫!貼貼貼這麼緊的嗎!
你你你們不要貼那麼緊的發抖啊,你們這樣我我我也很慌啊!小蜘蛛感覺自己也快要和姑娘們一起抖起來了!
老人似乎對麵前這三個人的恐懼表現產生了非常大的誤解……他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在他眼中像三隻鵪鶉一樣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獵物,隨後一改之前慈祥的麵容,『露』出一個詭異而扭曲的獰笑:“我知道……你們一定在想,這個老頭子是個殘廢,坐在椅子上能有什麼危險呢?”他把燈往扶手上照了照:“看見沒有?我想你們不會想知道究竟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他的輪椅停在離三個人遠遠的對角,扶手上的槍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哦,或者你們可以先犧牲一個人來擋子彈——說不定在我打死你們其中的一個以後,另外兩個還來得及搶走我的槍。”
他從嗓子裏發出陰滲滲的笑聲,嘶啞而難聽,就如同報喪鍾前盤旋的烏鴉那般令人厭惡:“來吧,做出選擇吧……你們是自己回到牢籠裏麵呢,還是要來嚐嚐子彈的滋味?”
除了被身後的姑娘們貼得有點虛以外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威脅的小蜘蛛:……
他有點無語地開口:“呃,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以為像娜娜莉那樣的人很少呢,自己在皇後區應該也算是人盡皆知了吧,居然有這麼多人不知道嗎?
難道是我這身製服不夠有辨識度嗎?不能呢吧?
幾十年都在策劃著犯罪從不關心外界正能量的老人還真的不認識蜘蛛俠,他表示自己毫無畏懼並且哢嚓一聲就給槍上了膛:“你是誰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獵物就可以了。他『露』出一口稀稀拉拉的黃牙,一臉動情地呼喊道,“感到害怕了嗎?感到恐懼了嗎?哦,女神在上!我又聞到了這股熟悉的、甜美的、屬於複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