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晚宴終於告一段落,這場宴會中箏琴公主找到了她的夫婿,沈丞相府庶出小姐被不明不白的許給將軍做妾。
晚宴後,大家酒足飯飽,三三兩兩散去,嘖嘖嘖,這場宴會啊他們可是看夠了襲王是如何寵未來王妃的
“來,阿尤,嚐嚐這個南詔國進貢的鹿肉,對身體好。”
“恩,你也吃。”
“嘿嘿,沒事,你吃完我再吃。”感受到沈溢尤關心的襲王笑眯眯的說道。
這可把旁觀的人嚇了一跳,襲王是誰,當年京城安國王最寵的小兒子,與皇家兒女一同長大,長大了更是京中一霸,別說是女人了,就連對皇上都沒有笑過幾次。
這真的是他們的襲王嗎?
洛襲剛剛攙起沈溢尤,箏琴公主的貼身丫頭思依前來請沈溢尤:“三小姐,公主有請。”
襲王不悅的皺皺眉,剛想開口拒絕,被沈溢尤阻止了她對襲王說:“她今日心情多少有些別扭,你先回吧。”
轉頭對思依說道:“帶我過去吧。”
“是。”
思依把沈溢尤帶到了一個涼亭前:“公主就在裏麵,傳話讓小姐一人前去。還請小姐好好勸勸公主。”
“放心。”沈溢尤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向涼亭裏麵走去。
走到了湖中央的一個涼亭裏,四麵竹樹環合,悄愴幽邃。
箏琴公主一個人靜靜坐在涼亭裏,離近了聞,還有淡淡的酒香。
“你來了,坐吧。”箏琴公主招呼道。
沈溢尤坐下,不語。
“想我洛箏好歹也在京城風流了這些年,到頭來,也隻有你才能讓我說說心裏話。”
沈溢尤依舊沉默。
“也罷,你這人雖沉默寡言,心裏卻是如明鏡般的,誰都騙不過你。”箏琴狀似明白的開口道。
“這裏夜涼風大,我們去別處喝酒吧。”沈溢尤終於開口了。
她說的沒錯,這裏是這片草原唯一的湖——落鷲爾湖,四麵沒有遮擋物,隻有那一片片的竹子,在仲夏的夜裏,竟也覺得有那麼一絲寒冷入骨。
箏琴卻不理她,自顧自的舉起杯子:“我喝了酒,自然要靠這冷風來吹散酒氣,否則,流言蜚語就能害了我了。”
沈溢尤歎氣:“你這又是何苦?”
“應當是不苦的,為了父皇的國家,我又算什麼,姬陽走來的時候,那些個皇姐皇妹,哪個不是低了頭去?我卻不能”
“其實我有些好奇這戲聯姻為何不是大公主?”
“大皇姐她罷了,這些事我再不說,怕是要爛死在異國他鄉了。”洛箏感慨的說到“大皇姐身上有皇爺爺留下來的一支密軍...隻為保護她的安危”
沈溢尤低頭思考了下:“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洛箏咯咯的笑了:“怕是我那襲哥哥早就知道了,皇家秘辛哪有他不知曉的”
“為何不拒絕,皇後大抵也是不想讓你嫁出去的吧”沈溢尤默默轉移了話題。
“沈姐姐,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洛箏喝了口酒問道。
昨晚,宮中。
老皇帝高高坐在龍位上,下方是低眉順首的箏琴公主。
突然,老皇帝開口了:“箏兒,明日,姬陽便來選妃了。”
洛箏在下方,微微一怔,果然還是要來了嗎?
“你知道,你皇姐手中有一支禁軍,她是不能嫁離洛耀的。”皇帝無奈的說道。
底下的洛箏仿佛輕笑了一聲:“所以,明天便是我遠嫁了?”
“箏兒,你知道的,五十年的和平對我們來說都太重要了,姬氏驍勇善戰,每到冬天,他們就會搶奪邊境子民的餘糧”
“箏兒知道了...箏兒會嫁的,父皇,兒臣告退。”洛箏聽不出悲喜的聲音傳來。
老皇帝仿佛也累了,一直揉著腦袋,擺擺手。
洛箏剛出了大殿,皇後身邊的公公卻來傳話說皇後要見她。
到了皇後的寢殿裏,箏琴與皇後靜坐了一刻鍾,皇後才歎氣道:“箏兒,你父皇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是皇家公主生來的使命。”
“皇家公主便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嗎?相較與自由,我寧願自己從來不曾投入皇家!”洛箏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