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人冷冷說道:“就算他們四人要一齊出手,在下也不願束手就縛。”
胖婦人道:“好,閣下請亮兵刃吧!”語聲一頓,道:“這位綠衣客人的袖中藏有毒火,你們動手時要小心一些才是。”
那兩男兩女,同時應了一聲,立時拔出兵刃,布成了合圍之勢。
胖婦人高聲說道:“兵刃無眼,如要動手,隻怕要有傷亡,此刻,閣下還來得及……”
綠袍人怒聲接道:“你要他們出手就是。”
胖婦人道:“老身已然相勸閣下,閣下執意不聽,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這幾句話的聲音甚高,似是有意要全場人全都聽到。
綠袍人目光轉動,看四個環圍在自己身側的男女,個個運氣以待,心中暗道:“這四人武功不弱,既是一定要打了,也不能讓他們占去先機。”
心中念頭,右手一揚,拍出一掌。
一股掌風,直向一一個執刀大漢,劈了過去。
那執刀大漢疾退兩步,閃讓開去,但另一個大漢,卻及時而上,劈出一刀。
兩個執劍女子,也同時發動,雙劍由左右刺了過來。
綠袍人擊出一掌,招來了三麵攻勢,被逼向一側空隙間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綠袍人難道未帶兵刃麼?四個人既然亮了兵刃攻他,何以他還不肯施用兵刃呢?”
隻見那綠袍人雙手一抖,兩道袖口中同時飛出了一道綠色火焰,口中喝道:“諸位要小心在下的袖藏毒火。”
他用這毒火,燒傷了那白髯老人,在場群眾,都是親日所見,人人都知他那袖藏毒火的厲害。
是以,他雙袖打出兩道綠色火焰之後,所有圍攻他的兩男兩女,立時向後退去,各舞刀劍護身。
那綠袍人兩道綠焰,已打出一丈開外的彩台木柱之卜,那木柱立時熊熊燃燒起來。
胖婦人已退在後台口處觀戰,眼看那木柱燃燒起來,不禁怒聲喝道:“你敢火燒彩台,當真是可惡極了!”
綠袍人雙袖揚動,把四個又向身前逼近的男女驚退,笑道:“有何不可……”
語聲未了,突然一裂嘴,慘叫一聲,身子向前栽去。
兩男兩女,分執刀劍,向前衝去,卻為那胖婦人喝道:“住手!”
四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顧了那胖婦人一眼。
隻聽那胖婦人冷冷說道:“快收起兵刃,抬這位兄台到後麵大夫室中,仔細查看他的傷勢,全力施救。”
四人應了一聲,抬起那綠袍人行人了後台之中。
這時那木柱上燃燒的火焰,也同時為人撲熄。
台下之人,隻瞧到那綠袍人倒掉地下,卻未瞧出他是如何受傷。
連那坐在前排的李寒秋也未瞧出來綠袍人如何受傷,何人所傷,傷在何處,忍不住低聲對雷飛道:“那綠袍人,可是傷在那胖婦人的手中麼?”
哪知雷飛搖搖頭,道:“這個麼,我也未看清楚。”
他回答之言,故意比那李寒秋聲音大了甚多,似是有意讓人聽到。
李寒秋知他別有用心,但卻不知他用心何在,當下也未再問。
隻見金陵方秀轉過頭來,低聲對李寒秋道:“那綠袍人善用毒火,隻怕也是傷在暗器之下。”
李寒秋微微頷首,還未來得及答話,雷飛卻搶先說道:“多承指教。”
方秀也不再解說,微微一笑,回過頭去。
隻見那胖婦人行到台前,欠身說道:“那位穿綠袍的仁兄,是仁人快士,為台主被迫服毒事,心抱不平,我和紫梅姑娘,都對他感激萬端,但他犯了我們的台規……”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論何人,都不能橫加幹涉台上比武的事,以昭大公,現在比武的事,繼續下去。”語聲微頓,回顧了後台一眼,接道:“該輪哪一位女兒啦!快請出來,誠然是到會高人多得出了我們意料之外,但咱們既然擺下了這座花擂,那就不能示弱,必得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