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你在不在裏麵,在的話叫一聲!”
夏小暖忽然睜開眼睛,不是幻覺,真的是宮澤銘,她真的聽到他的聲音了。
“我在……”
“我在裏麵,宮澤銘,我在這裏,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夏小暖努力的挪到門前,想要呼救,可是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是拍門。
“宮澤銘……我在裏麵,救我,救救我。”
夏小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弱到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流過淚的夏小暖,終於不爭氣的哭了,那種希望就在麵前,卻一點點變成絕望的感覺,這一輩子她都隻經曆過這一次。
冰庫門口。
宮澤銘眼眸暗沉,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不然為什麼裏麵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電話在口袋裏震動起來,宮澤銘拿出手機,“有消息了?”
“宮總,剛才有個服務生說看見夏秘書是從後門離開的。”
“確定?”
“是,服務生講的很仔細。”
“好,我現在馬上過來。”
他掛斷電話之後,轉身剛準備走,忽然聽見安靜的空間裏傳來了一個輕微的聲響。
“誰?”
一秒。
二秒。
第三秒的時候,廚師舉著手從角落裏出來了。
“我是這裏的主廚,剛才想起來都東西放在這裏了,所以過來拿。”
“你躲在那裏幹什麼?”
廚師咽了一口唾沫,笑道:“我這不是以為你是小偷所以躲著看看嗎?宮總是在找人?”
宮澤銘沉吟了一聲,沒空再理會他,剛想走,廚師卻開口說道:“宮總,我這裏有冰庫的鑰匙,要不我給你打開看看吧。”
說完,廚師捏了捏手中的匕首……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下,冰庫裏傳出一陣動靜。
宮澤銘眸色微微一暗,轉身看著冰庫的大門,沉沉的吐出一個字:“開。”
走道裏的燈光從門口照進來,落下斑駁的光影,主廚走動間手裏的刀刃寒光一閃而過,然而宮澤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冰庫那邊,並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威脅。
就在剛才,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的夏小暖拚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一頭撞在了門上。
她沒有力氣出聲,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外麵人的注意,如果錯過這一次,她真的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宮澤銘,你聽到了嗎?
夏小暖靠在門上,身體一點點的滑下來,就連剛才撞擊的地方都已經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了。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就連眼前的景象也一點點的變得模糊。
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冰庫的鐵門厚重,主廚將開關啟動之後,看了一眼宮澤銘,“宮總,能過來幫幫忙推一下嗎?”
宮澤銘看著緊緊閉著的大門,薄涼的唇瓣也緊閉著,沒有做聲,抬步走了過去。
“吱……”
一個綿長又厚重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響起,夏小暖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著大門一點點的打開,她忽然覺得熱淚盈眶。
“宮澤銘,你來了。”
她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拉開一個笑容,笑著笑著,淚如雨下。
“你終於來了。”
宮澤銘雙手緊緊的握起,胸腔那裏感覺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可是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我帶你出去。”
夏小暖微微一笑,一句謝謝還沒有說出口,忽然尖叫出聲,“宮澤銘,小心。”
宮澤銘狹長的眸子驀然眯起,他正對麵的鐵柱光滑,正好倒映出背後的一幕。
他側身一避,刀子堪堪從他肩膀旁邊劃過,如果他沒有躲過去的話,剛才那一刀刺中的將是他的心髒。
主廚見自己失手,懊惱的扔下刀子跑了出去。
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兩個人關在裏麵,一夜的時間,足夠讓他們在裏麵徹底的凍成冰棍。
“轟”的一聲。
鐵門再一次被關上,宮澤銘轉身想要製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他又拉門試了一下,可是門在他的麵前紋絲不動。
夏小暖絕望的說道:“沒用的,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這個門隻能從外麵打開。”
宮澤銘狠狠一拳捶在門上。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