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過去。對了,艾米,一會宮總出來,記得告訴他夫人在家等他。”
艾米從格子間裏麵抬起頭來,做了一個OK的手勢。等到劉亮走了之後,她又低頭看起了綜藝節目。
等到宮澤銘從會議室裏麵出來,艾米早把劉亮交代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城市進入了晚高峰,車子緩慢的行駛馬路上,宮澤銘突然看見路邊有一家花店,他靠邊停車。
選了一束漂亮的玫瑰放在了副駕駛上。
以前宮澤銘總是把自己的工作排的滿滿的,下班之後也是各種應酬,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好像有了更多的期待。
想到夏小暖的笑容,宮澤銘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他發動引擎,往回家的路上開去。
這時,放在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宮澤銘按下接聽。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澤銘,是我……”
窗外,天色漸晚。
路邊昏黃的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宮澤銘捏著電話,修長的手指上,骨節泛白。
信號燈上的時間一秒秒的跳動著,最後紅燈變成了綠燈,宮澤銘的車依舊停在原地。
車後傳來一聲聲喇叭催促的聲音。
“哥們,開著豪車就能霸在路中間啊,沒看見綠燈了嗎?”
“喂,你眼瞎啊,趕緊走啊。”
“靠!有病啊!長得帥就了不起嗎?”
耳邊的喧囂褪去,往事如潮水一般湧來。
三年了,宮澤銘從來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聽見這個聲音。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幹澀,“於曼?”
“澤銘,我回來了。”
“你不是已經……”
三年前,宮澤銘趕到於曼在國外的住處時,看見的卻是一塊冰冷的墓碑。
“澤銘……”
於曼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在金域灣這裏等你,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你說好麼?”
宮澤銘看著前麵的汽車尾燈一盞盞的消失在街角的盡頭,許久,他才沉聲說道:“好。”
掛斷電話之後。
宮澤銘降下車窗,抽了一根煙,他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玫瑰。
摁滅了煙頭,掉頭去往金域灣。
……
牆上的時鍾指向了八點,滿桌子的菜都已經涼的徹底。
宮寶貝打了個哈欠,“我哥是不是在加班啊,怎麼還沒回來。嫂子,要不你再給我哥打個電話唄。”
“剛才打過了,關機了。”
“額……他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顧銘靠在沙發上,一邊打著手遊一邊說道:“你哥從來就沒過過生日,哪裏會記得這些。可能堵車了吧,再等等。”
夏小暖站起身,笑道:“你們都餓了吧,要不然先吃唄,一會我再給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