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見我很失望?”
“那你想看見誰,陸驍?”
見她這副樣子,宮澤銘忍不住譏諷出聲,他總是喜歡用這種刻薄的語氣來刺傷她,可刺傷她的同時,自己的心又何嚐不痛呢?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裏,我以為你應該是去陪於曼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無喜無悲,波瀾不驚。
好似昏迷了一場,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是她僅僅隻是不想將自己脆弱狼狽的一麵再次呈現在他的麵前,她怕自己挺不住那種嘲諷和疼痛。
“哼,既然都已經懷了陸驍的孩子,都是快要當媽的人了,夏小暖,你做出這幅樣子又想給誰看!”
“想讓我同情你是嗎?如果你不想失去陸驍那棵大樹,我建議你最好安生給我養胎,至少這樣,還能讓你再陸驍麵前能有幾分說話的底氣和資本!”
他忍受不了這樣的夏小暖,太安靜了。
不似以前,箭弩拔扈滿身是刺。
所以他想要說這些話來刺激她,想要看到她一副反駁而又張牙舞爪的樣子。
可是小暖現在除了知道疼,已經沒有別的什麼感覺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萬念俱灰吧。
他始終都認為肚子裏的孩子是陸驍,他以為她就是那種為了錢可以攀附上誰都可以的女。
宮澤銘看了她一眼又道:“不要把孩子弄丟了,到時候,你就連陸驍這棵大樹都攀附不上了。”
他說話是真的毒,沒有留一點餘地。
“宮澤銘,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的不堪麼?”
不堪到會去利用一個孩子來拴住一個人,那個人還是陸驍。
她以為他來看她,心裏多少還有幾分溫情,可是現在看來,宮澤銘隻不過是過來看她笑話的罷了。
“哼,難道你不就是這樣想的麼?”
夏小暖,你到底還有多少把戲等著做給他看。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要這樣想,就想吧,反正她已經解釋過了。
可不論怎麼她怎麼解釋,宮澤銘都不會信她一句,他現在隻相信於曼,於曼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怎麼?沒話說了?”
宮澤銘呲笑一聲,看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裏實在是窩火的厲害。
“宮澤銘,你走吧。”
良久,夏小暖才說出這麼一句話,消瘦的臉上掛著一抹極淺的笑容,她說:“我這麼肮髒下賤的人,怕是髒了哥哥你的眼。”
隻有於曼,才配得上他。
陸驍進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一臉怒氣摔門而出的宮澤銘。
原本宮澤銘心裏就被夏小暖氣的不輕,那死女人,嘴比心硬,此刻看見陸驍帶著保溫盒過來,便是知道是來給夏小暖送吃的來了。
當即臉色一黑冷聲說:“陸驍,照顧好你的女人,不要讓我的好妹妹再去外麵勾三搭四!”
說完,宮澤銘跨著大步就離開了,留下了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的陸驍在那兒摸了摸頭,有些不明所以。
“宮澤銘怎麼了?沒有欺負你吧?”
進了病房,才發現裏麵冷的厲害,這麼冷的天竟然都沒有開暖氣,被子又是那麼的單薄。
連忙開了暖氣,又讓護士加了一床被子,陸驍這才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不是那麼燙了,心裏也就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