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之中多的是詭異風月,誰也說不清楚。
見達到自己目的了,陳薇薇冷笑一聲,她今天很美,一種不同於世俗的美。
不拘泥於世,卻又仿佛深陷這塵世的沼澤之中。
“誰都知道,你不喜歡張淑梅,你也不喜歡夏小暖,甚至不惜動用家法懲罰夏小暖,你仗著自己家中長輩的身份,對著張淑梅假以辭色,就連你自己的兒媳婦出了車禍,你也任然沒有放過那個可憐的女人,說著一些難聽至極的話。”
她說著,眼神冷得嚇人,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張揚風火,卻有著另外一種風情在她身上散發著。
“今天,是張淑梅和夏小暖的葬禮,而你,作為一個長輩卻沒有絲毫的悲傷,甚至覺得終於輕鬆了,隻要她們死了,你就心安理得了,張淑梅出身寒門,還帶著一個女兒,你自然不待見她,於是便覺得,她們的死,於你而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我說的對嗎,老太太?”
她嘴角含笑,卻笑不達眼底。
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足以讓所有人心驚。
陳薇薇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宮家的人都是個什麼德行。
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甚至高人一等。
瞧不得出身平凡落魄的張淑梅和夏小暖,哪怕隻是對她們好一點,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結局。
前來吊唁的賓客,都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宮家是名門望族,前來吊唁的人,自然也不會差。
現在陳薇薇這麼一說,隻怕是明日就會傳出,張淑梅母女二人的死,與宮家脫不了幹係。
什麼意外猝死,什麼意外起火。
那都是扯淡。
她就是要這樣,扯著宮家高高在上的名聲,讓它徹底的臭掉。
這大概也算是給夏小暖,那麼微薄的一點交代吧。
老太太被陳薇薇堵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清白交錯,因為陳薇薇說的都是事實,她的確很慶幸這兩個女人都死了。
她說的話也都一針見血,踩到了她的痛處,讓她顏麵無存。
所有人都在看著,黑白色的靈堂莊嚴肅穆,外麵大雨傾盆。
陳薇薇心想,要是小暖在的話,看到她這幅樣子,應該會很開心吧。
小暖死了,是被宮家人一手害死的。
身側的指尖,在輕微的顫抖著,宮誌成一言不發,宮澤銘還沒有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也許,是路上堵車了吧。
這麼大的雨,下的有些悲哀。
“讓開讓開,少爺回來了!”
門外,一陣擁擠的聲音,黑色的賓利看看停在宮家的大門外。
有傭人趕緊上前去給他打傘。
漆黑錚亮的皮鞋啪嗒一聲踩在了地上,濺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水花。
漆黑色的西裝貼合的著裝在他身上,他自外麵而來,胸前帶著潔白的禮花,麵無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一身矜貴清冷的禁欲氣息,讓他如同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即便是潑墨的山水,也無法詮釋這個男人的完美有尊貴。
看到了他的到來,所有人紛紛自覺讓路,讓他如同神祗一樣走在人群中央。
那麼的顯眼,那麼的尊貴優雅。
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征服了,完美,冷酷而優雅。
陳薇薇看著他似乎想要上前去上香,腳步一跨,堪堪擋在他的麵前,同樣是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陳薇薇以前就不怕他,現在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