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夏小暖已經死了,明明她已經可以高枕無憂了,為什麼陳薇薇要出現,為什麼要將她所有的計劃都全盤打亂!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馬上就可以到來的幸福生活被這個女人親手毀掉!
那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於曼接受不了。
幹什麼?
陳薇薇在心裏冷笑,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她的步子,就像是魔鬼的步伐一樣,一下,兩下……
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她靠近了她,湊到她耳邊輕笑說:“於曼,從你讓你前夫找上我的時候,你就注定了會是這個結局。”
“別急,事情還沒完,我們慢慢玩兒……”
嗬!
她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她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她說。
眼裏的恨意從來都不曾少過。
一夜之間,可以讓一個人變很多。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還有於曼留下的巴掌印,眼神一冷,抬手,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個耳光。
一個……兩個……三個……
接二連三的巴掌聲響徹靈堂,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甚至有人在暗地裏拍手叫好。
她打的手累了,聽了下來,轉過身拿起那把黑色的大傘說:“你今日給我一個巴掌,來日,我必將百倍奉還!”
就像是於曼曾經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一樣,總有一天,她會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於曼被她打的蒙了,尤其是在聽到陳薇薇的話的時候,她終於明白,明白了陳薇薇為什麼今天會專門針對她。
也許是為了夏小暖,也許是為了她自己。
原來……她竟然知道了幕後凶手是她!
恐懼,在一瞬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那一場葬禮,又掀起了A市新聞的一陣熱潮。
盡管當天沒有記者能夠進去,但是現在卻又不少的人拿出手機將這一切都給錄了下來。
豪門中的精彩大事件,估計今年非宮家莫屬了。
夏小暖和張淑梅被葬在了一起,宮誌成偶爾想起的時候,會帶著張淑梅生前最愛的丁香花前去看看他的亡妻。
也會一同順路看看夏小暖。
有時也會看到墳前有已經枯萎掉的丁香,那是陳薇薇帶來的。
時間總是萬能的,放佛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事情也會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之中。
就好似夏小暖的死。
宮澤銘總以為,時間能夠淡化所有的傷口。
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
她曾經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如蛆附骨,狠狠地刻在他的骨子裏,日日夜夜的折磨著他,一刻也不肯消停。
幾個午夜夢回,宮澤銘總是能夢到夏小暖曾經天真爛漫的模樣。
醒來時,心如刀絞徹夜不眠。
宮澤銘找了A市最好的畫手,將她曾經的模樣畫了下來。
放在他的臥房,每每驚醒,他便能第一眼看見她的模樣,這樣便會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
也許是一種負罪感,也許是一種愧疚感。
那刻骨的思念,淒清綿長。
……
轉眼,便又是幾個春秋過去了。
離著夏小暖的死,也過去了整整三年時光。
三年了,他未曾忘記過她一刻,哪怕這三年來仍然有女人不斷的送上門來,他都好不拒絕,任由那些女人們在他麵前搔首弄姿。
宮澤銘期望著,能從這些女人當中看到一點和夏小暖相似的影子,他的心裏,便會覺得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