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
“又幹嘛!”
夏小暖真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帶著明顯的怒氣和不甘心。
不甘心是因為被宮澤銘說中了心事。
“我沒力氣了。”
“哦……”
“你死後,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喝了很多酒,胃穿孔,拉去洗胃搶救才撿回來的一條命。”他細細的說著,偏過頭認真的看著她。
那眉眼,鼻梁,小巧的嘴唇都是他所熟悉的,愛憐的。
車窗外的雨很大,A市的冬天總是黑的很快,不過五點多就已經亮起了路邊的燈。
燈光照射在他臉上,那麼認真柔情。
她的心就像是被他狠狠揪住了一樣,心疼裏泛著細碎的辛酸和委屈。
夏小暖沉默了半晌,良久才淡淡的說:“你說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不過胃穿孔罷了,又死不了。”
再說,不是還沒死麼?
死了之後裝深情,誰都會。
最後,宮澤銘身上沒多少力氣了,每次胃痛都來的特別劇烈。
換了夏小暖來開車,他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麵,褪去了外套,身上隻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衫。
襯衫之下的胸膛微微起伏著,袖口挽了起來。
他緊閉著雙眼,車裏即便是開了暖氣也有幾分冷,夏小暖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問:“你家在那兒?”
雨一直下,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到達宮澤銘家門口的時候,裏麵早早地就有人出來迎接了。
是陸晚清,和一位老管家。
兩人看到夏小暖和宮澤銘同時出來,幾乎都是愣了又愣。
“怎麼是你!”
陸晚清驚叫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能是我?”輕輕的瞥了一眼這個女人,沒想到,她竟然住在這裏。
和宮澤銘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夏小暖以為就算他再怎麼玩兒女人,不至於將她留在家裏,而且看樣子,她應該是長期居住了吧。
也許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吧。
心裏不知為何有些五味雜陳,泛著點點酸。
“進去!”
“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我要回家,明天還你。”
現在這麼晚了,是該去接夏寶貝回來了,不然小可愛一定會生她的氣。
“不借!”
男人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夏小暖臉色一黑,狠狠的揪著他的衣領說:“宮澤銘,你忘恩負義,別忘了是我送你回來的!”
“多謝你送我回來,但是我的車不借給你!”
他就是不借,想著怎麼樣也要將她留在這裏,心裏隻要想到她現在和陸驍在一起,也許是住在一起,他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來。
他愛的女人,別人怎麼都不能染指。
“混蛋!”
她知道宮澤銘是故意的,如今她的車還在公司停車場,難不成她要走著回去麼,這麼大的雨……
可惡的宮澤銘!
夏小暖這是典型的上了賊船,一開始就掉入了某人的坑,結果出不來。
宮澤銘如願的將人留在了家裏過夜,夏小暖給陸驍打了電話,說自己今天加班暫時回不去,夏寶貝就放在他那兒歇一晚上。
陸驍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清楚並非什麼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