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陳薇薇大驚失色,臉色蒼白的看著這個貴婦人。
陳薇薇被壓到了冷冰冰的產科,她看著那泛著冷光的鎮定劑針頭臉色大變,不停的掙紮著。
無數人壓著她的手腳,將她按在那冰冷的台板上,冰冷的恨意讓她那一瞬間想要殺掉所有的人。
憑什麼!
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又什麼錯,她什麼錯都沒有,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有錯。
那一瞬間,她好恨!
好恨顧銘!
好恨這個世界!
她看著那冰冷的針頭刺進她的皮膚,她大聲的尖叫著,可有人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來。
眼淚掉了下來,她就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婦人冰冷而又厭惡的看著她。
“你們在幹什麼!”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銘的心髒都在發著抖。
狠狠推開壓著陳薇薇的護士,拔掉她身上的針頭,那一刻,顧銘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
那麼濃,那麼恨,恨得似乎想要殺掉他,瘋狂的殺掉他!
“薇薇……”
他幾乎是顫抖著心髒喊著他的名字,他看著瞪大了眼睛怨恨的看著她,卻不說話流著淚,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轉身,憤怒的看著不可置信的顧母說:“媽,如果薇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任何一點閃失,我發誓,從今以後,我顧銘不會再和顧家有任何一絲關係!”
“什麼狗屁婚約,什麼狗屁世家,如果你想要,那你就自己去承擔這個後果!”
他又恨又狠瞪著臉色都變了的顧母,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抱著陳薇薇便大步離開。
他連抱著陳薇薇的手都在顫抖著。
顧銘怎麼放心將她一個人放在醫院,剛剛經曆了襲擊,好不容易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將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該有多麼的痛苦。
所以,他又回來了。
回到病房卻沒有看到陳薇薇,問護士才曉得,她被人強行帶到了產科。
顧母也沒有想到顧銘此刻會出現在這裏,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顧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薇薇……”
他將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緊緊地抱著她不願鬆手,他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就又會經曆那些痛苦的事情。
“顧銘。”
她目光呆呆的看著前方,眼淚都流的幹了。
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就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
“我在,薇薇,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連忙鬆手按著她的肩膀著急的問她,卻看見她死寂冰冷的眼神,顧銘心裏狠狠一突。
她移了移目光,看向他的臉說:“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她語氣很淡,像是在說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顧銘嘴角一僵,眼裏劃過一抹愧疚和悲傷,頃刻卻輕笑著說:“薇薇,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這條命,可不是你說想要就能要的,等你哪天想要的,你來取便是了。”
他好像很不在乎她的話一樣,隻當她是在鬧脾氣,便輕輕的哄著。
她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忽然就哽咽了起來說:“她想要殺掉我的孩子,我差一點……差一點就失去我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所有人都說我做錯了,我隻是沒有遵循著他們內心的意願,便是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肮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