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的一雙眸子很認真的看著他,她總是這樣,那認真的目光根本讓人無法抗拒。
她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一年前,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和你沒有多大關係的未亡人,卻帶著你妻子的身份守了一年的寡,別人都說我是個悲慘的寡婦,帶著一個孩子受盡了別人各種各樣的目光,這些你都曾為我想過嗎?”
夏小暖問他,這一年來,她的確是受盡了所有人各種各樣的模樣。
有嘲諷,有鄙夷,也有同情和憐憫。
那些嘲笑的她的人以為她能坐上宮氏太太的位置,卻不曾想隻是守著一個冷冰冰的墓碑當著一個可憐的寡婦罷了。
不論再怎麼忙碌艱難,她總歸算是熬過來了。
接手宮氏集團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懂,什麼商業商機,她就像是個小白一樣四處跌撞。
“小暖,對不起,我沒想過。”
男人皺眉說著,眼裏有著深深的懊惱。
這些問題他的確沒有想過。
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溫暖的手中聯係的撫摸著她冰冷的小臉兒心疼的說:“小暖,很抱歉讓你承受了這麼多,一年前我之所以會騙你我已經死了,是因為當時我的確很難再搶救過來。”
當時的他命懸一線。
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說有辦法救他。
便帶著他離開了a市,宮澤銘不想讓夏小暖跟著一起過來,也怕自己萬一熬不過來,從今以後她便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所以才會用這樣不留遺憾的方式離開她。
他想著,如果自己還沒死,就一定會回來找她,如果死了,那整整一年的時間,也足夠撫平她心口的傷痛。
那段時間,他很煎熬。
他幾乎熬過了最疼痛艱難的時光,可他總算是熬了過來,卻足足休養了一年的時間身子才完全康複。
康複的第一時間,他便迫不及待的回來找她。
卻害怕自己的忽然出現會嚇到這個脆弱的女人,所以隻好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偶爾看看她的背影自己也就滿足了。
他終究還是解釋了。
隻是這其中關於當初出現的那個人,宮澤銘卻是隻字不提。
隻是說自己去了國外治療罷了。
“當真是這樣麼?”
夏小暖皺眉,解釋了,她心稍安。
可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自己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你不信我?”男人的眼裏劃過一抹受傷,似乎是麵對夏小暖的質疑有些黯然神傷一樣。
“沒有不信你,隻是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肯告訴我?”
“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也不想讓你多想,我想讓你變回以前那個開開心心又沒心沒肺的夏小暖。”
吻了吻她的額頭,宮澤銘始終是沒有對著她說實話。
心裏狠狠的歎了口氣,隻要那個人不出現,他和夏小暖這種現狀,也許能夠就這樣維持著一輩子吧。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宮澤銘,沒心沒肺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聽到宮澤銘竟然說自己沒心沒肺,夏小暖當即就不樂意了,直接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