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接到付芳要回來的消息,付家的人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宴席等著她回來。
可付芳並沒有想要吃東西的心思,拉著自己的母親在一旁,屏退了家裏的下人和旁係子孫。
哭訴的說:“母親,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脖子上戴著閃閃發亮的珍珠項鏈,蒼老布滿了皺紋的手指上也戴著價值不菲的戒指。
一身的珠光寶氣,襯的好端端的一個老人,如同成了一個行走的珠寶箱一樣。
蒼老的臉上布滿了風霜。
聞言,隻拉著付芳的手心疼的問:“阿芳,是不是簡明揚又欺負你了?”
付芳的父親早在前幾年就已經壽終正寢了,如今付家也就隻剩下了她這麼一個老人。
平日裏雖有旁係的子孫在一邊守著,逗自己開心。
可是老人清楚的知道,這些個旁係,不過是在她麵前故意表現的有多麼優秀孝順罷了,好在她死後分的一筆不少的遺產。
這些個人,終究還是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女兒。
所以一看見自己的孩子這麼風塵仆仆的從國內趕到國外,連飯都顧不得吃,就向自己訴說著委屈。
老人一時心疼,拉著付芳的手不停的撫摸著。
“母親,您還記得張淑梅麼?”
付芳紅著眼眶,除了幾個哥哥妹妹,母親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人了。
“張淑梅?”
“對!就是當初簡明揚不顧簡家長輩們阻攔,硬是要娶的女人!”
提到張淑梅,她的眼裏是又恨又嫉。
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大卸八塊了一樣。
“阿芳,她不是早就和簡明揚斷了關係了嗎,你怎麼忽然又提到她了,是不是他們兩人又……”
老人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還以為張淑梅和簡明揚兩人舊情複燃,所以自己的女兒才會這麼急匆匆的趕過來。
“不是的母親,張淑梅已經死了。”
“隻是……隻是她還留下了一個女兒,是簡明揚的種,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隻是簡明揚卻並不知道。”
她吸了口氣,繼續不甘心的說道:“如今,他找到了張淑梅留下來的野種,在國內公開宣布要將簡家繼承人的位置給那個女人的孩子!”
“母親,你幫幫我,一定不能讓那個女人的孩子進了簡家的族譜,也一定不能讓簡家的產業就落到了那個賤種的手裏!”
她真是恨極了。
不停的朝自己的母親訴說著委屈。
簡明揚不肯和她生孩子的事情,整個付家都知道。
一直到了晚年,他們兩人都沒有任何子嗣,簡明揚也不願意挑選子孫過繼。
怕是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罷了。
那個男人的心急,就連付芳有時候都猜不透。
老人渾身打顫,拉著付芳的手忽然一個用力:“你說什麼,簡明揚要讓那個女人的孩子繼承簡家的產業?”
老人似乎很不敢相信一樣,說完就沉默了下去。
她是一個很貴氣的婦人。
對於自己的女兒也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現在她忽然明白了,付芳為什麼這麼急匆匆的趕過來。
想著是不甘心讓那個女人的孩子搶了本該屬於她孩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