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天,徹底的變了。
風起雲湧。
幾大世家人心惶惶。
全城戒嚴封鎖,宮澤銘再次下了通緝令,不惜一切代價通緝anna,哪怕是她逃到了國外,他也一定要找到她,將她挫骨揚灰!
誰不知道宮澤銘黑白通吃,惹怒了宮澤銘的人,向來都沒有好下場。
整整一天了。
宮澤銘狂喝了一天的酒。
腦海裏全是夏小暖的模樣,他在家裏發了狂,砸了不少的東西,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的。
林然急匆匆的趕來,看到滿地亂扔的酒瓶子,刺鼻難聞的酒味兒刺激著林然的感官。
他喝的是白酒。
一瓶接著一瓶。
他就頹廢的癱瘓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白酒往自己的肚子裏灌。
灼烈的酒帶來的刺激感麻木著他的神經。
喝酒傷身,尤其是烈性的白酒。
林然怕他喝出個萬一,大步上前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就奪了他的酒瓶子。
可宮澤銘起身就是朝他臉上狠狠給了一拳,打的林然一個踉蹌。
“給我!”
不顧一切的搶過他手裏的酒瓶,仰頭就往肚子裏灌。
林然氣瘋了。
同樣也是一拳打了過去。
家裏的下人們幹的膽戰心驚,心想,這大概也就隻有林然才敢對著宮澤銘動手了。
還真是不要命啊!
同樣揪著宮澤銘的衣領,不顧他喝的醉醺醺的衝他大喊:“你在這裏發什麼酒瘋,你以為喝酒就能解決事情了嗎?”
“宮澤銘,與其在這裏酗酒,還不如想想,現在該怎麼救回你的老婆和孩子!”
這是林然第一次發飆。
還是衝著宮澤銘發飆,他就是看不慣宮澤銘這一副出了什麼事都酗酒的樣子。
企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以為這樣就能彌補自己的過失,乞求著心裏的原諒和寬慰。
宮澤銘像是傻了一樣,半眯著一雙醉醺醺的眸子,盯著林然看了半晌。
忽然就捂著自己的頭癱瘓在沙發上痛哭了起來。
孩子……
“孩子……小暖……”
看著他這副樣子,林然心裏忍不住一酸。
知道他心裏難受,可是此時不是難受的時候,夏小暖沒死,被夏錦年帶走了。
然而宮澤銘並不知道。
以為夏小暖和孩子都已經死了,他甚至不想去找夏小暖的屍體。
隻想著地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跡,心裏就痛的厲害。
他從來沒哭過,他是宮澤銘,是驕傲無所不能的宮澤銘,從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左右他,更沒有事情能讓他傷心至此。
那一瞬間,林然心裏也是難受的想哭。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如今卻哭成了這樣,誰的心裏不會難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情。
“她還沒死,被夏錦年帶走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如果你不想去看她的話,就自己坐在這裏酗酒吧!”
林然張了張嘴,掩下心裏的情緒冷靜的說著。
悲愴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沒死?
宮澤銘抬起一雙猩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林然說:“她沒死?她真的沒死?”
“是,沒死。”
“但是……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很難說,所以,如果你要繼續選擇傷心難過的話,也許你將會真的永遠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