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堵塞幹啞的厲害。
隨即又沉默了下來,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閉上眼睛,似乎並不想理會宮澤銘。
宮澤銘看著自己的手一僵,心髒的某處傳來陣陣疼痛。
他想到了夏小暖為什麼不願意理他,而且她才剛剛醒來,情緒不好也是正常的。
宮澤銘歎了口氣,說:“小暖,對不起。”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和寶寶受到了傷害。”
他哽咽了喉嚨,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聽到宮澤銘提到寶寶,夏小暖幾乎是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裏麵的小生命還在,夏小暖的心安定了下來。
心裏很酸澀,想到了自己臨死前的那一幕,夏小暖幾乎以為自己都要死了。
以為自己這一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再次見到宮澤銘了,以至於連累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以為宮澤銘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可是她等了那麼久,受盡了煎熬和折磨,等來的卻不是他,而是夏錦年。
“小暖,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你說出來好不好,你想要怎麼罵我都行,我是你男人,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我隻要你開心,無論你怎樣都可以,好不好?”
他盡可能的哄著夏小暖。
夏小暖終於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看向他,隻冷冷的開口問:“錦年呢?”
話音落,宮澤銘心髒一僵。
心口一陣鈍痛,就連呼吸就變得疼痛了起來。
“他不在,許是有事要忙吧。”
“誰說我有事要忙了?”
宮澤銘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隻見夏錦年推開門,臉上帶著笑容走進來,二話不說坐下來說:“姐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看到夏錦年出現,夏小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別樣的表情。
“已經好很多了。”
她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來,宮澤銘見狀連忙上去扶,卻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倒是夏錦年上去,給她拿了個枕頭扶著她半躺在病床上,夏小暖並沒有拒絕。
見此情形的宮澤銘,臉色黑了黑,伸出去的手不由的垂落了下來。
夏錦年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又皺著眉關心的說道:“姐姐,你這次真的好險,要不是我第一時間趕到,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落在她們的手裏會變成什麼樣子,還有肚子裏的孩子。”
麵對夏錦年無微不至的關懷,夏小暖沒有拒絕,臉上反而露出一抹輕笑說:“是啊,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她說著,低頭輕輕的抿了一口水。
此時的宮澤銘就像是被人冷落了一樣,幹巴巴的站在那裏,根本就插不上話。
而夏小暖的話,無疑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心窩子裏,疼的他臉色煞白。
她終究還是怪他的。
怪他身為她的丈夫,卻屢次害她陷入險境,還沒有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反而是讓一個外人救她於水火之中。
巨大的心理落差給宮澤銘的心裏帶來了強烈的不適應感。
看著夏小暖和夏錦年那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宮澤銘的心裏就是說不出來的別扭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