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錦年是自己的孿生弟弟,她在宮澤銘的麵前也故意表現的和夏錦年很親近的樣子。
可是這些,都是為了氣宮澤銘的,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
等到出來了,離了宮澤銘夏小暖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原本心裏的怒氣就都堵在了一起,在心口形成了鬱結,一時間憤懣難平,心裏也難受的厲害,卻始終無法發泄出來。
“隻是什麼?”夏錦年問她。
夏小暖搖了搖頭:“沒什麼。”
“錦年,這次是真的很感謝你,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盡管提,這次是我欠你的。”夏小暖淡淡的說著。
她不喜歡欠人人情,哪怕是親人也不喜歡。
夏小暖也總是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分得很清楚的樣子,孰輕孰重她都要分。
夏錦年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推著輪椅的手一陣收緊。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上,原本清朗的眸子變得有些晦暗莫測了起來。
卻仍舊是帶著一抹笑意說:“姐姐說笑了,我是你弟弟,不存在這些欠不欠的,再說了我可是寶貝和這未出生的孩子的親舅舅,做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的嘛!”
夏錦年眯著眼睛微笑。
若非是熟悉他的人,便真的覺得這笑容純潔無瑕,不摻雜絲毫的邪念和陰暗。
大概也就隻有阿玖明白,當夏錦年眯著眼睛笑的時候,他的心裏其實很不爽。
他的一字一句都能暖進了夏小暖的心裏。
上午的時候夏錦年推著夏小暖四處逛了逛,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加上上次在法國的時候,腰椎受到了損傷。
這一吹風受涼,便是疼的厲害。
夏錦年格外貼心的給她墊了個軟墊子在腰部後麵。
夏小暖靠著倒也舒服。
將夏錦年送回了病房裏,宮澤銘正在忙活,也許是病房太過於蒼白單調。
這廝竟然跑出去買了不少的布娃娃和小熊回來,還有一些鮮花盆栽。
“你這是在做什麼?”夏小暖一回到病房便看見這麼慘不忍睹的一幕,臉色都綠了。
好好的病房,險些就被宮澤銘給弄成了兒童房。
她真搞不懂,宮澤銘這到底是在養媳婦兒還是在養孩子。
夏錦年也是絲毫不給麵的笑了出來說:“也許姐夫是覺得病房太單調了,但是……但是也用不著這麼幼稚吧!”
被徹底嘲笑了的宮澤銘臉色黑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說:“醫生說,好的環境有利於病人的康複,所以我才這麼弄的,還有,這不叫幼稚,這叫心意!”
說完,夏錦年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意?
有這麼幼稚的心意?
看來這宮澤銘為了討好夏小暖,也真是拚了,連這種幼稚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好吧,看在姐夫這麼幼稚的一片心意的份兒上,我也就不打擾了,家裏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我和阿玖就先走了,還希望姐夫能夠照顧好姐姐,別又像上次那樣讓她受傷了。”
夏錦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再次去戳了宮澤銘一刀子。
現在誰不知道宮澤銘心裏最大的痛點就是這個,夏錦年還故意去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