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宮澤銘要和夏小暖一起去警察局裏接夏錦年出獄。
夏小暖高興壞了,帶著夏寶貝,穿著寬大的孕婦裝,整個人都顯得臃腫了起來。
夏錦年出來的時候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下巴的胡茬已經生的很長了。
“錦年!”
遠遠地夏小暖就瞧見了他。
風塵仆仆的樣子看上去都令人心酸極了。
原本就很消瘦的身子,在牢裏待了一段時間就更加的消瘦纖弱了。
夏小暖真怕,真怕一陣大風刮來,就會把夏錦年給刮走似得。
夏小暖上前僅僅抓著他的手,眸子裏泛著淚光問:“怎麼樣,沒事吧?那些人在裏麵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
她真是像極了一個姐姐似得,顧不得自己已經懷孕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看看有沒有受傷或者不好的地方。
總歸是她唯一的血親。
血緣之間的那種聯係還是無法割舍的。
夏錦年心裏一暖,拉著夏小暖的手,臉上揚起一抹笑說:“我沒事,他們沒對我怎麼樣,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氣的。”
有人關心的這種感覺,是真的好。
她眼裏的擔憂和疼惜不是作假的。
真情流露。
“舅舅!”夏寶貝也甜甜的叫了聲。
小妮子真是越長越可愛了,肥嘟嘟的一張笑臉粉雕玉琢似得,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靈氣,仔細看去,倒是和夏錦年有幾分相似。
也真不愧是一家人了。
“我家寶貝真是越長越可愛了,有沒有想舅舅啊!”
夏錦年彎腰,一把將小妮子給抱起來,用自己的胡茬去弄夏寶貝的小臉兒,刺的夏寶貝一陣咯咯咯的笑,笑聲好不清脆。
小妮子很不給麵子,小手捧著夏錦年的臉,嫌棄的一副表情說:“哼,舅舅拿胡子刺我,寶貝才不想你呢!”
夏錦年一下子就紮心了。
他得長胡子啊,牢裏又沒有刮胡子的,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的啊。
一身冷冽逼人的男人,頎長的身子慵懶的斜靠在車上,雙手抱胸看著眼前那其樂融融的一幕。
上前,長臂一伸,一把摟住夏小暖那日漸豐腴起來的腰身說:“續完舊就可以滾了,沒事別老在我們一家四口麵前瞎晃。”
男人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頗為不高興的樣子。
自從有了夏錦年,宮澤銘發現自己在夏小暖心裏的地位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三天兩頭都不離夏錦年,弄得他心裏很不舒服。
“也好,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勞煩了。”
“不勞煩,畢竟,這可是你給你自己鋪的路,夏大少爺的城府,真是令我歎為觀止呢。”
男人挑了挑冷冽的眉,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
夏小暖是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的,可兩個男人自己都心知肚明。
夏錦年是個精於算計的人物,隻怕如今發生的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老謀深算,像極了一隻狐狸。
從他故意讓南蘇把夏家兩位老人的消息透露出去之後,宮澤銘就已經想到了,夏錦年就是料到了自己絕不會出事才會這麼有信心的。
畢竟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已經在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