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撫上自己的肚子一邊哭一邊笑著說:“昨晚……昨晚我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說不定等再過一段時間,我的肚子裏就會有他的孩子,我不想就這樣離開,真的不想……”
她崩潰的跌坐在地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
秀美的臉蛋兒上全是一片淚水。
她是真的崩潰了,她隻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頭一回接觸到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新鮮事物和豪門子弟。
那種感覺很新奇,也讓她很著迷,想要不顧一切的留在這裏。
對於一個窮怕了的人來說,頭一回嚐試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新生活,就像是癮君子一樣,一輩子也離不開那種毒。
或許,她是真的愛著夏錦年。
也或許,她隻是單純的愛著這種看似美好的生活。
什麼都不用幹,每天過著公主般的生活,有人疼有人寵。
這是人的慣性,是一種生在骨子裏的劣性,誰也逃不掉。
客廳裏安靜了下來,南蘇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女孩兒的心思太沉,始終不適合留在夏錦年的身邊的。
昨天,就連南蘇都以為是少爺沒有控製好自己才會和陸離發生那種關係的。
如今看來,這隻不過是陸離給少爺下的一個套罷了。
“陸離小姐,別說阿玖現在是個傻子,就算這個世上沒有阿玖,少爺也不會接受你的。”
“一個費盡心機想要爬上少爺床的女人,在少爺眼裏,不過卑微的如同螻蟻一般,就算你肚子裏有了少爺的孩子,那也隻是少爺的,而不是你的,況且,也不說定會讓他存活下來。”
南蘇語氣平淡的說著。
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個陸離實在是太過於執著固執,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樣。
如今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也不覺得自己有多丟人。
認為自己爬上了少爺的床,從此以後便可以身價猛漲。
南蘇說的是實話,至始至終,夏錦年都沒有瞧她一眼,仿佛對於他來講,陸離隻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螻蟻罷了。
夏小暖現在懷著將近五個月的身孕,本身就很懶惰。
這麼一折騰,隻感覺整個人都懶得沒有絲毫力氣了,心裏也厭倦了。
便開門見山的問她:“陸離,你今天是跟我走還是不走?”
她聲音淡淡的,可聽在陸離的耳朵裏,卻是那麼的嘲諷。
當初帶她來的人是她,如今要帶她走的人也是她!
憑什麼她就要遭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去主宰別人的一切。
讓別人對他們言聽計從。
“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她拚命的搖頭,她不想走!
然而話音才剛落地,那頭的夏錦年忽然扔了一把刀子在她麵前,慵懶的連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說:“想死,可以,刀子給你,自己解決。”
冷漠,無情,甚至殘酷的話語從他的嘴裏吐出來。
顯得那麼的薄情寡義。
好歹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夜露水情緣,好歹……她也是做過他一夜的女人。
轉眼便卻是這麼的薄涼。
那唇角不經意的冷漠笑容,生生的刺疼了陸離的眼睛。
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陸離低頭看著那扔在自己麵前的水果刀,泛著寒光。